這件事的問題出在哪里呢。
那就是無法真的做到真實的旁觀者清。
因為在這件事上,沒有確實意義的旁觀者。
嘉和是這件事的風暴眼里的人,可皇后關(guān)心則亂,皇帝心里到底多少也是會念著嘉和曾經(jīng)的好,他曾經(jīng)對嘉和的寵溺,到底也是自己曾經(jīng)那樣疼愛的公主,所以不管是皇帝還是皇后,都算不上是真的局外人。
那若是說到和本次事件完全無關(guān)的那些人。
也就是那些個公主?或者說是二皇子妃這種身份的人,可以說是局外人嗎?
也不可以,因為她們心里或多或少的都會對嘉和有點意見,而發(fā)生了這種事之后,每個人都是等著看好戲的,看嘉和是怎樣倒臺的,看皇帝是要怎樣的處理嘉和。
她們是站在負面的,也不會是旁觀者,因為只要他們可以做到不動聲色的把這件事再推波助瀾一下的話,那所有人都會去推。
這也怪不得她們,畢竟之前嘉和自己做了這么些事,如今也算是墻倒眾人推,得其所了。
外頭有小宮女走進來給遲遲回話,“殿下,東廠的曹千戶來了,說是有話要回殿下呢。”
遲遲的眼皮子一顫——什么?曹汀愈來了?
因為紀佳的緣故,所以遲遲和曹汀愈已經(jīng)是許久沒有可以單獨的坐下談話了。
畢竟兩人都是對紀佳的底細知道的清清楚楚,都知道他是怎樣心思縝密的人,但凡只要是露出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立即的被發(fā)現(xiàn)。
所以兩個人都是小心了再小心,仔細了再仔細的。
原本不管是哪個奴才和宮里的哪個主子走的近些,大多也不會引人注意,但是偏偏曹汀愈是這種身份,這種有可能就是下一個接管東廠的人,這身份過于敏感,太多人盯著了。
再加上遲遲,在宮里實在是太名不見經(jīng)傳了,這兩人甚至是主仆都倒過來了,沒有了主次之分的話,一旦接近,就會讓人不得不注意。
所以遲遲這才是有點驚訝,沒明白曹汀愈怎么會突然就到了她的宮里頭來。
她也沒多說,只是說,“那就把人帶進來吧。”
她相信曹汀愈,既然是這樣大張旗鼓又大搖大擺的來了,定然是已經(jīng)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了。
她只要是準備好配合他就行了,別的應該是不需要她自己去考慮的。
遲遲就只是這樣想著,那邊外頭的小宮女就已經(jīng)是帶了曹汀愈進來了。
曹汀愈還是垂著眼,一進來就抖了抖袖子然后給遲遲行了禮,“給五公主殿下請安。”
遲遲嗯了一聲,“起來吧。”
曹汀愈便起來了,然后又問了一句,“之前出行的時候,殿下護駕受了傷,到底是奴才護駕不周,于是今日特地過來請罪。”
周邊還有不少人,曹汀愈說這話根本就沒有要避開人的意思,想來這一趟,只怕不單單是他自己要來的。
遲遲聲音小小的,“這,這如何能怪到公公呢,公公快起來吧。”
曹汀愈原本是躬著身子賠罪的,如今遲遲這么一說,就已經(jīng)是直了腰桿,把一個根本看不上眼前這個公主的奴才的形象表演的淋漓盡致,“既如此,奴才也就放心了。”
遲遲嗯了一聲,又揉了揉自己的手帕,看去是十分的害怕,“那……那不知道公公今天特地走一趟,是有什么事兒嗎?總不是只是來請個罪吧……”
曹汀愈便說,“殿下想多了,奴才的確就是來賠罪的。哦,對了,既然是殿下提起,那有件事兒,奴才只怕是得說道說道了。”
遲遲看了他一眼,“公公且說。”
“如今宮里頭總是容易出事兒,只怕也是亂,殿下平日里也就不要出去了,仔細有些亂事惹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就不好看了。”
遲遲的眼圈一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