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那皇后和陛下的眼光可都落在他身上呢,一日沒有離開陳國,他到底就是一日都得小心翼翼的端著。”
阿韋皺了皺眉,多少有點不明白。
遲遲去把桌上的東西給阿韋,讓她拿著,然后自己又對著鏡子理了理妝容,確定沒有什么問題了之后,就說,“拿好咱們給王子的東西,走吧。”
阿韋捧著那個盒子,然后看低頭看了看,又說,“殿下,這不會被人置喙什么吧?”
遲遲笑了下,“被置喙也沒什么,總歸我們到底也沒做什么不對的事兒,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自己把握好這個分寸也就好了。”
其實阿韋也是不明白這個所謂的分寸是在哪里,但是她也知道這似乎就不必問了。
于是就呆呆的應了一聲,然后就跟著遲遲往外走。
劉楚琛正就坐在那圈椅上,低頭在聞遲遲宮里頭給上的茶。
外頭還有幾個人探頭探腦的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劉楚琛收回眼光,這位五公主約他見面,根本就沒有要掩人耳目的意思,甚至是還有點堂而皇之的表現給所有人看。
仿佛就是在說,全部的人都來看唄。
而剛才在門口探頭探腦的自然就是陳嬤嬤了,她臉色不好,身邊的小宮女就說,“這五公主殿下找北陰王子來可是為了什么啊?這可是四公主殿下的人,她怎么好約到自己的宮里頭來說話的?”
陳嬤嬤連忙就說,“你給我閉嘴,這樣的話也是你可以胡亂說的?”
那小宮女得了訓斥,倒是一臉不甘愿的樣子,甚至還撇了撇嘴,“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她明明知道這可是要當姐夫的人,可是卻還明目張膽的邀請人家過來,即便是在外頭,也是不合理的,更不必說是……說是在這深宮里頭了。”
陳嬤嬤看了她一眼,“你以為你知道的事兒她能不知道?她這樣請過來,甚至是連你我都沒有要打發走,為的是什么?就是要叫你我都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要叫你我給她做這個證,她堂堂正正的,就是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陳嬤嬤輕嗤,“如果她真的打發我們走了,那恐怕還是問題了。”
小宮女就連忙說,“那料想她也是不敢的。”
遲遲一出來,劉楚琛就站了起來,他帶了溫和的笑意,然后說,“久不見五公主殿下了,不知道公主殿下可還好?”
遲遲便說,“王子好糊涂,就這兩日,宮宴里頭我們不是剛見過嗎?”
劉楚琛笑了一聲,“那哪里算是碰面,總歸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上的。”
遲遲心里倒是覺得好笑,他這樣說,倒好像是兩人之間關系多少親密了一樣。
遲遲臉上表情絲毫沒變,只是垂眼看他,“王子又何必說這樣的話,總歸如今我不是也請了王子前來了嗎?”
劉楚琛就說,“不知道公主殿下找小王是有什么事兒嗎?”
遲遲看了一眼阿韋,阿韋連忙就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了站在劉楚琛邊上的阿哲。
劉楚琛轉頭看了一眼,是一個精致的木盒,書本大小,看去雕花也是無比的細致。
劉楚琛垂了垂眼,眼底神色情緒翻涌,“這是?”
遲遲就說,“我聽說,再過不久王子殿下就要啟程回北陰去了,這一路山高路遠的,只怕也就沒有什么機會再碰面,所以我想著,我和王子也算是相識一場,臨了了,也該是送一個東西給王子才是。”
她微微一笑,“也就算是一種留念吧。”
她這話說的叫劉楚琛心思飄了起來,他一直都是知道,遲遲對他是沒有興趣的。
如若不是她真的抗拒聯姻北陰,那結果就會是和一開始的一樣,她嫁過來。
但是最后出現的偏差,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哪里出了問題,他也就清楚了。
可明明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