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皇后先開口了,“是,嬤嬤,你說的對,本宮是應(yīng)該去給陛下請罪才是。”
皇后竟然是突如其來就想通了。
“不管是對著二皇子還是對著國丈,總歸這兩人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點是本宮,且不說陛下是不是就是沖著本宮來的,但是這個已經(jīng)是不重要了,只有本宮親自去,本宮是皇后,皇后都給陛下請罪了,陛下至少也是會原諒其中之一了。”
李嬤嬤心里松了口氣,“娘娘能這樣想就是最好的了。”
“本宮好好的求陛下,只要能放出二皇子殿下,我們?nèi)蘸蟮娜兆樱瓦€有東西可以繼續(xù)盤算。”
李嬤嬤就說,“正是如此啊娘娘,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個娘娘應(yīng)該是最清楚的才是了。”
皇后半天不說話,只是垂了垂眼,然后又嘆了口氣。
叫她放下皇后的全部尊嚴(yán)去和皇帝請罪求饒,其實這對于皇后來說,也的確是太難了點。
遲遲那邊是吃了午膳消過食了,已經(jīng)是準(zhǔn)備午歇了。
遲遲有睡午覺的習(xí)慣,一直以來也都是保留的。
如今阿韋卻是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遲遲奇怪,“你在擔(dān)心什么?”
“奴婢就是擔(dān)心,陛下和皇后娘娘多年夫妻,只怕是不管如何,總歸是會有點情義在的,若是如此的話,,陛下真的就看在了皇后娘娘的面子上,網(wǎng)開一面怎么辦?”
“開就開唄,你擔(dān)心什么?”遲遲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奴婢就是擔(dān)心殿下之前做的事,都付之東流了呀。”
遲遲撲哧一聲笑出來,“傻阿韋,我又沒有做什么,這事兒泡湯也就泡湯了,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啊?”阿韋撓了撓頭,有點不明白的樣子。
遲遲就說,“不管是朝堂上的那些人的安排還是會容易被我們這位皇帝陛下盯上的目標(biāo),都不是我啊。我那位大皇兄辛苦多日,你總不能把他全部都忘記了吧。”
阿韋猛地記起,是啊,原來朝堂上的這些安排不是她們做的,只是遲遲和大皇子殿下對話的時候,透露給大皇子的。
這其中用了力氣的是大皇子才是啊。
也是,這事兒即便是不成了,對她們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損害。
真的成了的話,她們的確倒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但是如果不成的話——那就不成吧,對她們也沒什么妨礙。
總歸就算是要查,也不可能是查到她們的身上的。
正是在說話的功夫呢,外頭阿翠就在敲門了,“殿下,可是已經(jīng)休息了?”
阿韋連忙就去開了門,然后就說,“殿下未曾休息呢,怎么了嗎?”
阿翠閃身進(jìn)了門,然后看遲遲的確是還沒有在睡覺的樣子,連忙就說,“大皇子又來了,如今正是在外頭呢,殿下您看,是不是要去見他。”
阿韋也是扭頭看遲遲。
在她們的觀念里,之前遲遲和大皇子有過一次溝通之后,就應(yīng)該算是已經(jīng)達(dá)成了共識了。
而這個共識就是——他們已經(jīng)算是合作關(guān)系了。
就算是大皇子還不完全算是她們自己人,也算是百分之……六七十?
但是,遲遲不這么想。
她并不是很在意的繼續(xù)倒在床上,然后說,“不見,就說我身子不太舒服,已然是躺下休息了。”
阿翠和阿韋對視一眼,都沒有明白緣故。
但是阿翠已經(jīng)是躬身說是,然后就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只是剩一個阿韋。
“殿下,這是為什么,聽說今天朝堂之上大皇子算是大獲全勝,陛下發(fā)了好大的火,如今不是正是應(yīng)該和大皇子繼續(xù)商量商量,好乘勝追擊嗎?”
遲遲就笑了一聲,“乘勝追擊?誰勝了?追擊誰?”
這當(dāng)然是——他們勝了,再繼續(xù)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