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是這么多年,皇后是怎么樣的積威的。
別人不知道原由,遲遲還能不知道嗎?
她不僅是知道,還清楚的很呢,所以她其實今天還挺期待的,就是期待看看,皇后要怎么用今天的這個機會,來做翻身之舉。
門口阿翠來回話,“殿下,千戶到了。”
遲遲的睫毛顫了顫,然后說,“好,我即刻就出來。”
紀佳的身子已經是好了,自他身子好了之后,御前的事兒就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曹汀愈就肉眼可見的空閑了下來,而他這幾日出入錦陽宮頻繁,似乎也沒有人說什么,因為一開始就是替皇帝走的這一趟。
皇帝因為冷了皇后之后,不知道怎么就真的對遲遲上了心,經常是會叫人送東西過來。
大伴伺候皇帝身邊,自然是不可能親自前來的——畢竟遲遲也還沒有到那個身份地步。
所以有時候就會叫曹汀愈來走兩趟,來的多了,大家也就是見怪不怪了。
所以就這么順順利利的,曹汀愈來錦陽宮,竟然是要比之前不知道是要輕松多少。
遲遲走出去,今天是按品著裝的穿著,整個人是艷光四射的。
即便是曹汀愈之前就知道遲遲是個大美人,但是就這一會兒還是被她給驚到了。
半天都說不上話,遲遲眨了眨眼,“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曹汀愈猛地回神,飛快的低下頭,然后掩飾的咳了一聲,“沒有。”
他腦子短路,瞬間就完全忘記了他來這里要說什么。
還是遲遲說,“千戶到我這兒來是有什么事兒嗎?”
她眼神澄澈,里面就像是水光倒映著一湖春水一樣。
曹汀愈低頭,“殿下是不是要去赴宴了?”
遲遲笑了笑,又低頭看自己的袖子,“是呀,這就打算過去了,不過看著千戶到我這兒來似乎是有什么事兒?這會兒忘記了?”
曹汀愈實實在在的是完全忘記了,他只能腦子飛快的轉著,“哦,奴才來這邊看看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兒?”
遲遲奇怪了,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就說,“那如果是沒什么事兒的話,這會兒千戶該是先回去了?”
曹汀愈就說,“是,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他步子都不停,迫不及待的就走了。
遲遲看他的背影,覺得有點奇怪。歪著頭想了想,卻也是實在想不到他來這里的目的。
曹汀愈的步子很快,但是他聽見他自己的心跳聲,就好像是戰鼓在擂動一樣,一聲又一聲,響的震耳欲聾,叫他幾乎都喘不過氣。
但是他的步子不能停,只要是稍稍冷靜下來一下,眼前就再一次出現剛才遲遲的樣子。
明眸皓齒,美的不成方物。
她是那樣的好看,而他對她所有的那些不可說的那些話,對著這樣的她,他都覺得自己實在是不配……
但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他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起了這樣的心思。
而一旦是起了這樣的心思,就好像是有惡魔把他拉進去阿鼻地獄,叫他不得翻身。
他想要掙脫開來,但是好像,始終是不得其法。
曹汀愈深呼吸,實在是不知道未來的路會怎樣,也不知道之后他們兩人會怎樣發展。
而現在她又是不是可以稍稍的知道一點他的思想。
他都不知道。
但是這些好像都不重要,曹汀愈不是那種可以舍己為人的偉大的人。
也不是那種不求回報的菩薩。
他是那樣的自私,這樣轉世回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很多。
為此他是這樣的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但是從見到遲遲開始,一切就好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