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說話,這兒恐怕不是一個好地方吧。”
水榭之上,根本是毫無遮攔的,不管是誰都可以輕易的走過來然后就有機會聽清兩人的話,可以說是十分危險的地方了。
而說實話就算是大皇子再蠢笨,似乎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犯渾,要么就是他的的確確是太過著急了,根本是來不及去反應,這個地方到底是合適還是不合適了。
大皇子臉色僵了僵,半天都沒說話。
遲遲就說,“大皇兄有什么想要說的,就說吧,這會兒一邊有妹妹的人守著,一邊有皇兄你的人在守著,至少還是可以安靜的說一刻鐘的話的,若是再耽擱下去,只怕是真的說不上兩句話了。”
大皇子點了點頭,然后就說,“還求妹妹幫我。”
遲遲挑眉,側身過去,“皇兄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大皇子就說,“妹妹怎么會不明白,妹妹最是聰慧,只怕是本王剛才那一句話一出,妹妹其實就已經知道了本王的意圖了吧。”
遲遲笑起來,“皇兄這說的不是我,而是什么妖魔鬼怪了,我又讀不懂人心,怎么能和皇兄說的那樣,隨意的就可以把一個人看透呢?皇兄還是有什么就直說吧,若是這樣猜來猜去,也是無趣。”
大皇子咬牙,然后就說,“如今二皇弟又被放了出來,本王之前的謀劃和算計可以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可原本明明是已經成效了,若是就這樣輕易的揭過去,只當是之前的事兒都沒有發生過,我是萬萬不肯的。”
他似乎不太想要承認自己的無能,可好似又并沒有什么別的辦法,只是咬牙,青著臉開口,“還請妹妹教我。”
遲遲看了他一眼,“哪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什么?”大皇子不明白了,抬頭看她。
遲遲現在才知道了,為什么這壽宴直到現在還是這樣的平靜和和平,根本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大皇子實在是足夠蠢了。
他有心搗亂,有心再給二皇子點顏色看看,可是他自己卻沒有什么辦法。
如今思來想去,斟酌半天,最后也還是只能想著來求助她呢。
遲遲笑了笑,不過這樣也好,肯來求助她,總比一句話都不吭就自己死抗來的好。
她想了想,“大皇兄沒有想過,之前父皇關了二皇兄思過,難道就只是思過而已嗎?而如今放出來了,難道就真的只是冰釋前嫌?之前的就可以當成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妹妹這是什么意思?”
“皇兄應該是聽說過一個詞的。”她的手在水榭上敲了敲,“那就是死灰復燃這四個字。這四個字平日里聽聽倒是沒什么,但是若是叫父皇聽見了,恐怕就會想到很多東西了。”
“妹妹是指……”
“皇兄好好想想吧,父皇生氣,到底是為了什么?為了什么才叫當朝不給國丈爺面子,甚至是這樣直接就處理了二皇兄呢?”
“是……是黨派的問題,父皇在朝上看見了二皇弟的黨派啊,可這個黨派其實……”
其實并不是二皇子自己的,而是大皇子強加給二皇子的。
這一點他們兩人都是很清楚的。
“這又怎么了,總歸是在父皇的眼里,這就是和國丈爺,和二皇兄站在一起的人。只要父皇這樣想,皇兄,你就有法子動手。”
“動手?”
遲遲扭頭看了一眼大皇子,“不然呢,皇兄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動手嗎?”
大皇子當然是想要動手的,只是他的確現在是有點無頭蒼蠅,什么也是不知道的。
遲遲倒是也不能什么都說的太清楚了,說的這么清楚,不如是手把手的去教了,她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和這件事有關系,不然的話到時候反倒是白費心思了。
遲遲就說,“剩下的,皇兄就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