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可以被人指摘的不多,但是也不能說是沒有。
這其中也有分成危險系數高低排列的。
有如大皇子這種被人知道也沒什么的。
也有和柔妃這種,雖然是最好不要被知道,但是如果真的被知道了,也就知道了,自然就也能找到方法來說的。
但是,也存在著那種一定是不能被人知道的。
就比如說曹汀愈。
來一次兩次,還有話可說,但是經常來,來的次數太多次了,那被人看見了,就很難說出什么來了。
畢竟,即便是遲遲是公主,也是后宮的人。
這東廠和后宮的人走的近了,難免就是會叫人產生懷疑的。
甚至就是皇帝也是不喜歡這種情況的,更何況,這東廠的人還不是尋常的人,而是如曹汀愈這樣身份的人。
遲遲看她,見六公主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她倒也不慌,只是再問了一遍,“不知道皇妹所說的,我的事兒到底是什么呢?”
六公主看遲遲還要裝蒜,甚至還表現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忍不住冷笑,“皇姐果然是還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嗎?”
六公主其實看遲遲不爽很久了,但是她自己不肯承認的是,這不爽很大程度是因為有一點嫉妒。
她不肯承認是因為覺得嫉妒遲遲是一件實在是太丟人的事兒了。
可以嫉妒嘉和,也可以嫉妒別人,但是遲遲算什么啊。
就在去年的今天,她都還是一個人盡可欺的人罷了。
但是這一年間就發生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你叫她怎么能不生氣。
原本其實也沒想過自己能過上怎樣的日子,但是只覺得底下還是有不少人比自己差的。
這遲遲就是首要第一個可以叫她們覺得安慰的人。
可是現在可好了,她們還是這樣半死不活的拖著,可是遲遲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之前也是聽聞,就說她在陛下那邊都有了兩句話語權,憑什么啊。
六公主也算是個謹慎的人,一旦是知道了有這種事兒,立刻就是找了人來盯梢遲遲。
雖然說這個錦陽宮的人都很小心——具體說的就是遲遲身邊的人了。
到底外頭的人也未必有幾個是真的是遲遲的人。
說不定就是外頭派來盯梢遲遲的。
她原本也沒想過真的是可以看見什么,畢竟她能走到這一步,肯定就是又小心又謹慎,不該被人發現的肯定是藏的很好的。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是真的捏住了一個巨大的把柄。
她失眠了好幾天,一直在想這個消息應該是賣給誰比較好,因為她知道,這個消息足以是叫遲遲好好的喝一壺,甚至有可能一夕就回到當初的日子了。
但是她沒有,放長線釣大魚,是她自始至終的想法。
只要遲遲真的投鼠忌器,只要就是擔心她這手里的把柄,那么她就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拿捏她一輩子。
而遲遲這一輩子所有的努力,都好像是在為她做的一樣。
六公主昂起頭,“其實,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是五姐姐真的是不介意的話,那或許這個事兒我可以去和母后說一說。”
她閑閑的掀了掀袖子,又說,“母后一連好幾次的逢了變故,又屢屢和東廠有關。若是叫母后知道了,姐姐這宮里頭竟然好幾次是有東廠的人進進出出,不知道母后又會怎么想呢?”
她瞪大了眼,裝成一臉無害的看遲遲,“母后總不會覺得,這一切都和五姐姐毫無關系吧?”
遲遲心突然一跳。
竟然真的被她盯到了。
這六公主倒是真的是有點本事了。
比較遲遲這邊,除了她貼身的三個丫鬟,也就還有兩三個是值得相信的,別的人全部守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