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了之后,曹汀愈再去錦陽宮,可以算是壓根沒有任何的阻礙了。
甚至是那六公主出了事兒,也就不必再擔心是不是有人盯著這錦陽宮了。
如今宮里頭人人都在擔心瘟疫的事兒,誰還能有什么閑情逸致的分出心思去看這病的要死的五公主殿下好不好呢。
他還是翻墻進去的,剛好就和阿枝撞上了,阿枝立刻就行禮,曹汀愈皺眉,“好了,別弄這些沒用的。”
阿枝連忙就回話說,“殿下是上午的時候和奴婢說,如今國丈爺去了,那正是對付六公主的好時候,要想要完全的把自己摘出來,就要所有人都進不得咱們錦陽宮,殿下也沒有什么理由出去,這樣的話,就沒有人會疑心了。”
曹汀愈點頭。
阿枝就又說,“殿下是叫奴婢先去請的太醫的,那個時候殿下還是好好的,但是等奴婢請了太醫回來,殿下就這樣了,所以奴婢心想,或許是殿下自己……”
這話說到這里,曹汀愈也就明白了。
他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沒有之前那么擔心了,他問,“具體是什么癥狀呢?”
“病發的時候像是不能喘氣一樣,太醫只能是放血和灌藥才能叫殿下稍微平靜下來……”
阿枝說著說著就不敢說了,畢竟是在說到放學的時候,這曹汀愈的臉色就已經是難看到了她不敢去看的地步。
見阿枝不說了,曹汀愈就皺眉,“怎么不繼續說下去。”
“是,是。另外就是青筋直爆,殿下的身上幾乎都是紅的,太醫說,只怕是中毒的跡象,但是又查不出什么來了。”
“陛下剛才過來說什么了?”
“只說讓鄭太醫好好照看著,畢竟如今現在六公主那邊可是瘟疫,只怕陛下也沒有什么精力可以放在殿下的身上了。”
這樣才好。
曹汀愈又讓阿枝是把鄭太醫開的藥端一碗過來,然后就說,“你在門口等著,我進去看看。”
他垂眼,“不要叫任何人過來。”
阿枝連忙便說,“是,奴婢知道了。”
其實也沒人會過來。
鄭太醫折騰了一天,早就已經是累的躺下了,如今就是在隔壁院子里躺著,若是有什么事兒再吩咐去叫她。
而伺候在里頭的,其實也就是她和阿翠還有阿韋。
阿翠還好說,若是知道曹汀愈在里面,那自然是一句話都沒有的,就是阿韋。
阿韋若是折騰起來反而不好,雖然說阿韋也是知道曹汀愈和遲遲之間的關系的,但是總怕這個憨憨的小丫鬟會在這個時候搗亂。
她想了想,就讓阿翠去給阿韋送碗湯,叫她好好睡一覺,醒來了估計一切也就都好了。
曹汀愈進門去,看見遲遲躺在榻上,面無血色的,也不知道被那個什么太醫放了多少的血。
他心疼的不得了,更是難受。
先是上去摸了摸她的脈搏,然后微微放心。
畢竟只要是他自己的藥,那就沒什么不放心的了。
他從懷里取出一個藥瓶,然后倒出一粒,喂給遲遲吃下。
然后就把遲遲放在自己的膝頭,他靠在床榻上,等著遲遲醒來。
就在遲遲還沒醒來的這段時間里,曹汀愈想了很多。
或許原本他們這種溫水煮青蛙的做法根本就是太慢。
他和遲遲原本是耐心的,只是想等著,慢慢來,最后總是會如愿的。
但是現在卻發現,如果要慢慢的來,要等著,那這當中就是會有很多的變故的。
且不說這一次的兵荒馬亂,其實全部就是來自于那什么六公主的眼線。
她發現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來往,所以才要叫遲遲這樣小心翼翼,雖然說這件事賠上了國丈和那六公主自己的命。
但是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