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原本是已經是安排算計的都是妥妥當當的許先生怎么也是沒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竟然就是這樣的打空了。
皇帝不許他出去,你再說多少個道理和理由都不管用,皇帝的吩咐,你膽敢不聽?
那許先生真的是當即就是要抓住那傳旨的太監,可他可是在六公主宮里頭出來的人,這身上還指不定是不是有什么瘟疫呢,誰敢輕易的碰他啊。
連忙就是退了一大步,然后就說,“許大夫,如今這都是陛下的旨意,奴才知道您呀或許有自己的事兒要忙,但是天大的事兒還能有天家的事兒大?”
天家的事兒自然是天大的。
可是許大夫他,他跺了跺腳,“這里的事兒不都已經是了了嗎?這人你也是看見了,也都是要好了,這樣我還留在這兒做什么呀。我當初來,能做的也不過就是這些了,如今你們把我強留著,又是想如何。”
那太監就笑,“喲,許大夫這話說的奴才就是不明白了。強留您的可不是奴才,若是您有這么多的怨氣,只管去和陛下說去。也是,如今您這身子未必是干凈的,說不定還有什么瘟疫呢,自然是見不得陛下的,若是您有什么話啊,奴才可以代為轉述陛下,您看如何呢?”
這他哪兒敢啊,說來說去,誰敢得罪皇帝啊。
太監看他這會兒不說話了,眼神里頭難免就是有點輕蔑的樣子。
他便說,“既然您沒有什么話可以和陛下說了,那奴才就走了,您呀,還是繼續在這兒伺候主子吧。”
那許大夫連忙攔住他,就說,“旁的也就罷了,這位公公好歹也是要告訴告訴我,大概是什么時候我可以走?”他面露苦色,“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云游四海的大夫,其實還是有很多病人在等著我們救命的,天家的事兒雖然是大,但是眼下分明都是已經好了,再耽誤下去,便是又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
這樣的話,和二皇子說或許還有用,但是和這種太監說,那只怕是一點用都是沒有的了。
他們見慣了生死,甚至可以說是見慣了枉死,那么多死的不明不白的人,甚至是身體還健健康康的,被砍頭或者是私下處死的時候,眼神里都還是無辜和憤怒的,難道這些人就應該死了?
這些人就不是鮮活的生命了嗎?
所以這樣的話,你和這種宮里頭的老油條說,那是一點用都沒有的。
這太監便說,“外頭的人那是您聽不見的哭聲,這近處的,可是您自己的命,您還是自己掂量掂量吧,至于到底什么時候能走,這端是要看陛下的意思了,我這兒也不過就是一個奴才,哪兒能知道這么多呢。”
太監又說,“許大夫您呀,就好好的呆著吧,總歸在宮里頭也不會少您吃穿,更何況這里頭的恩賜,只怕是您一輩子也享受不到的,這么著急著走做什么呀。”
太監說完,就施施然的離開了。
誠然……
就是說實話是這樣,在這宮里頭吃的喝的用的什么的,都是要勝過外頭千百倍的,但是這又有什么用啊,這也不過就是一時的而已。
許大夫知道自己這事兒到底是辦的如何,若是被人察覺清楚那些蛛絲馬跡了,只怕是別說別的了,就是命只怕都是保不住的了。
這么一想,他想要出去的心就是更急迫了點,但是,一入宮門深似海,這話可不單單就是說后宮嬪妃的,更多的還有這些,想要進來謀劃自己未來出路的。
許大夫現在沒有任何辦法,里面又叫了他一聲,他沒有辦法,只能是進去,“又是哪兒不對了?”
至少這個時候,還是不能露怯的。
柔妃是來看遲遲了,原本兩人對外是完全不對付的,但是這次是因為皇后吩咐了,后宮的人都應該多多關心宮里頭的小輩們,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不要什么都事不關己,高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