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現(xiàn)在竟然又這樣突然就去了,婉嬪還在宮里頭吧……她這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可不知道心里是要有多少痛了?!?
皇帝真的就被繞開了一點,他想了想六公主的事兒。
其實他幾乎都要記不清這六公主是什么樣子了,也要不記得婉嬪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這后宮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管是他的女兒孩子還是他的妃子,都多的叫他有點記不過來。
但是這些都不妨礙皇帝會為她們的死而難過。
皇帝看二皇子,“你覺得呢?出了這事兒,應該要如何是好?”
二皇子還沒開口,皇帝就看了一眼陸城,“去把曹汀愈叫來。”
“是,奴才這就去?!?
二皇子心里就起了一個念頭,怎么好端端的卻是要去找東廠的人?是皇帝覺得哪里不對勁嗎還是別的什么嗎?
這個時候找東廠的人過來,到底就叫二皇子心里有點不安。
皇帝朝著二皇子揚了揚下巴,“你說?!?
“兒臣以為,這里面必定是要蹊蹺的,不如就是聽了許大夫怎么說之后,再做判斷?”
“只聽許大夫?”
“當然了,別的太醫(yī)的話,自然也是要聽一聽的。”
但是還是應該是許大夫為主的,就到了這個時候,二皇子還是表達出了這個意思。
他還是完完全全的相信許大夫。
可是皇帝是什么人呢,前面后面的事兒這么一聯(lián)合,他其實就已經(jīng)是可以判斷出很多了,包括說這個時候,他就說,“許大夫要走的事兒,你知道,你甚至還來找朕求情了?!?
二皇子突然就被提醒了這件事,有點愣神,但是還是得說,“是……兒臣清楚?!?
“你現(xiàn)在還是覺得他還是只是想要去云游所以說要出宮嗎?”
這人都還沒有好,就這樣著急的說想要出宮去了,然后還沒能出宮,他醫(yī)的人就死了,你說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這么湊巧的事兒?
皇帝只能說,他是不相信的。
但是他看他的這個兒子,似乎就是相信的。
你要說為什么二皇子就是對這許大夫特別相信呢,還不就是因為那個老人的事兒。
他始終是認為,在路上會這樣出手相助一個老人家的大夫,肯定不可能是一個什么壞人的。
所以這許大夫和瘟疫之間,肯定是有什么誤會,不可能是許大夫蓄意害人的。
他是這么想,可惜皇帝不是。
見他不說話,皇帝就冷哼一聲,然后這個時候曹汀愈到了。
他風塵仆仆的樣子,倒是像是剛從外面回來。
“奴才見過陛下?!?
皇帝看他一眼,“你哪兒去了,怎么這一身?!?
“回陛下的話,奴才的人回稟說緣壇大夫如今來了,奴才便是急匆匆的趕去尋了?!?
皇帝原本已經(jīng)是坐下來了,這會兒也是立刻坐直,“緣壇?”
這可是出了名的神醫(yī),那是治好了不知道多少的疑難雜癥的。
唯一的難點就是人不好找。
早年的時候皇帝也有想要叫他進宮成為太醫(yī),直接成為太醫(yī)院的院士都可以。
但是他不樂意。
他說他自己年紀一大把了,沒必要還要困在這四方之內(nèi),就是要出去云游的。
這一云游,是有聽見他的不少佳話,但是已經(jīng)是有數(shù)年沒有在京城出現(xiàn)過了。
曹汀愈便說,“正是,奴才趕去了,的確是緣壇大夫沒錯,不過,奴才原本是想著,這宮里頭已然是有一個許大夫了,所以,也就沒有冒然說想要請他進宮來……”
這畢竟是兩個神醫(yī)總歸是王不見王的。
也該是情理之中。
皇帝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卻立刻,“你立刻去找他進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