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風波之后,早就已經(jīng)對那些身外之物沒有了奢望,只是希望大人可以留小人一命,小人自當做牛做馬,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
曹汀愈搖頭,“我不要你報答,事成之后,我自然是放你遠走,以后這京里頭的事兒也就再和你沒有任何的瓜葛。只不過……”曹汀愈頓了下,“如果事兒做不好,東廠地牢里面的那些人一日日的都在承受著什么,你應(yīng)該清楚。”
許大夫抖了抖。
曹汀愈就笑起來,“不過,如果你和二皇子殿下感情頗深,實在是不忍心和他對立的話,那也就只當作我今天沒有見過你,一會兒我就叫人給你送回去。”
他和二皇子之間能有什么情義啊。
說白了,他一開始不過就是覺得二皇子是個好哄騙的憨憨而已,甚至他心里還有點恨二皇子的。
因為如果不是二皇子,他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也就不會身陷至此。
許大夫絲毫沒有猶豫,“大人請吩咐?!?
曹汀愈眼底閃過一點嫌棄,其實他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人了,只是為了自己的個人利益,就可以給人當牛做馬,甚至是之前所有的情誼都可以棄之不顧。
宮里面這樣的人實在是多。
而且,說實在的,往往也就是這樣的人,才是最好用的。
畢竟對于曹汀愈而言,要去策反一個二皇子身邊忠心耿耿的人,實在是難。
倒不如送這個人進去二皇子身邊,而二皇子是那樣容易相信人的一個人,這筆買賣,至少曹汀愈這邊是絕對不會虧的。
曹汀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你先進二皇子府上吧,旁的等你進去再說?!?
“那……出宮……”
曹汀愈站起來,已經(jīng)是和這個人說話不耐煩到了極點,他更是沒有一點的好臉色,“自然有人送你出去?!?
季霖進來,站在兩人當中,隔絕了那許大夫的視線,語氣并沒有多少的客氣,“請?!?
許大夫這會兒哪兒還能顧忌到自己是不是被不客氣的對待了,從那地牢出來他就已經(jīng)仿佛是在做夢了。
他連聲應(yīng)了,然后跟著季霖往外走。
曹汀愈坐在上面,拿著茶杯看了看,一年之內(nèi),不僅是遲遲,他的身份也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但是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如果不是重來一次,他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是一抔黃土了。
所以說白了,他必須是要坐在最高的位子上,這樣才可以保全自己想要保全的人。
才可以讓那些人都不敢輕視于他。
過了一月,皇帝派了一個婦科圣手太醫(yī)常駐在二皇子府上,這是可以看出的皇帝對二皇子妃這一胎是有多少看重。
既然皇帝都如此了,那皇后這個做婆婆的,自然也就不能熟視無睹了。
她先是傳了二皇子進宮,然后問他最近二皇子妃可還好。
二皇子笑了笑,表情已然是比之前還要成熟不少了,“一切都好,父皇派來的太醫(yī)十分好,只不過如今害喜有幾分厲害,太醫(yī)說,等過了這兩月能好一些。”
“害喜可是特別嚴重?”皇后皺眉了,她懷孕的時候害喜也厲害,成日的瘦下去,每天都只能勉強自己吃,倒不是怕自己如何,主要是擔心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二皇子點了點頭,“這兩日倒是能好一點了,前些日子那是吃什么吐什么,眼看著人都瘦了一大圈。”
皇后連忙便說,“本宮這兒有一個嬤嬤擅長制那酸梅子,以前本宮懷你們兄妹的時候,也常常害喜,那是什么都吃不下,就是那嬤嬤的酸梅子能吃得下去一二,一會兒叫人給你包兩包帶走?!?
這是母后的恩賜,二皇子當然是沒什么不好的,連連點頭,“如此,就謝過母后了?!?
“一家人怎么說這樣的話,本宮是只要看見你們倆都好好的,也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