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已經(jīng)是等于下了逐客令了,柔妃就是再蠢也不可能聽不懂了。
她站起來,然后便說,“真是打擾了殿下許久了,這會兒本宮也是該回去了。”
遲遲看了她一眼,“今天要娘娘難走一趟。”
“殿下這話說的,只要是能來瞧殿下,都是本宮的福氣。”客套話說到這里也就是差不多了,她往外走,最是忠心和貼身的丫鬟也是在外等候,畢竟遲遲這里就是有規(guī)矩如此的。
而且她現(xiàn)在和遲遲的關(guān)系,不管怎么說,似乎也是屬于她有求于遲遲的,但是這種不平等的關(guān)系難免就是會叫柔妃覺得不痛快。
尤其是她心里并沒有多少看得起遲遲。
雖然說是已經(jīng)是覺得她要比她之前以為的厲害很多。
可是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是要嫁出去的公主罷了。
真的要說起來,在后宮又還能停留多長時間呢,這誰都說不好。
不過,這會兒柔妃還要想著叫她幫自己做點事兒呢,自然也就不會表達(dá)出來自己的情緒。
那邊柔妃一走,阿枝就進(jìn)來回話,“殿下,掌刑到了。”
遲遲挑眉,“請進(jìn)來。”
曹汀愈進(jìn)來,遲遲看他笑了一聲,“怎么這個時候過來?可是出了什么事兒?”
身邊的人添茶的添茶,加碳的加碳。
又是下了一場雨,倒春寒又重新的倒了起來。
遲遲這邊原本就是嬌貴,自然是第一時間又重新的點上了炭火了。
曹汀愈確實覺得有點熱,他從外頭回來,身上自然也是有加披風(fēng)的,這會兒就把披風(fēng)給解了,隨意的放在了桌子上。
“剛從二皇子府回來,一進(jìn)宮就先到你這兒來了。”
“果然他讓你去查二皇子的事兒?”
“如今紀(jì)佳不在,他自然也就只能是叫我去查罷了。”曹汀愈喝了口茶,又覺得這茶一般,但是上次就燕窩的事兒和遲遲起了糾紛之后,曹汀愈自然是不會再提這種事兒了。
只是暗暗的記在了心里,想著等回去了,就叫季霖送些好的過來。
遲遲這一日日的躺在這里,平日里忌口又是頗多,說來說去,只怕也就只有一盞茶可以時常喝喝。
得是要精心的挑過才是。
遲遲沒留意到曹汀愈這許多的反應(yīng),只是說,“我知道是這樣,不過二皇子府的事兒你打算怎么做呢?”
曹汀愈便說,“二皇子府滿府上下都中毒了,自然是有心之人為之,若你是二皇子,或者你是皇后,你第一個應(yīng)該是會懷疑誰?”
遲遲挑眉,“大皇子?”
“如今二皇子妃身懷六甲,最應(yīng)該著急的人,當(dāng)然就是大皇子了。”曹汀愈笑了笑,“我東廠和大皇子的關(guān)系從來不好,即便是現(xiàn)在大皇子已經(jīng)不再接觸錦衣衛(wèi)了,但是這其中的不合已經(jīng)是埋下來了,大皇子自然是認(rèn)定了定是我陷害與他。”
遲遲皺眉,“可是這樣,對咱們又有什么好處呢?”
“如果我查出來的結(jié)果符合皇后娘娘心里的想法的話,皇后自然也會從中推波助瀾,你覺得,到時候大皇子是會將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紫氤晌夷兀€是皇后娘娘呢?”
遲遲點頭,“也是,他心里從來也都是看不起太監(jiān),從來也就是會覺得太監(jiān)是個任人拿捏的奴才罷了,即便是出事兒,自然就是會從他以為的源頭上去找問題,而找來找去,只怕他能以為的源頭,也不過就是皇后而已。”
遲遲這下是明白了,“你是想要……”
“我今天突然就想,我們似乎是再沒有必要這樣拖沓下去了。”曹汀愈看她,“其實事情到了這一步,或許我們光是靠自己想要去把皇后給拽下來,并不是什么很難的事兒,但是總還是要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但是反正最后咱們的想法也不是只是在皇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