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其實一共也不過就是三個丫鬟,兩個是曹汀愈送過來的,一個是阿韋。
說白了,遲遲在這錦陽宮里頭自己能夠完全信任的人,也不過就是這三個人而已。
遲遲是害怕什么呢?她擔心的不外乎就是這三個人若是真的聯(lián)合起來欺瞞她,那她真的就會完全沒有辦法,還不就是她們說什么,自己只能是相信什么了。
她不過就是在賭,賭她們的忠心,但是現(xiàn)在,這忠心似乎是被動搖了。
阿枝開口,“殿下恕罪,奴婢們真的是沒有那個意思,也是不敢的。只是殿下身子不好,如今剛有些氣色,便是太醫(yī)也說了,殿下要少思少憂,奴婢們只是希望殿下可以早點好起來,若說是對殿下的不恭、不忠,那……絕對是不敢有的。”
遲遲不吭聲了。
阿枝便知道,今天若是什么都不說,也是不可能的了,便開口了,“到底是二皇子府的事兒不如之前咱們預料的那么輕松和簡單。雖說是種種證據(jù)都是指向了大皇子府,但是不知道為何,陛下竟然倒是疑心起了國舅府,今日,掌刑已經(jīng)是帶了季霖去了國舅府了。”
國舅。
遲遲這是許久不動腦子,也是覺得自己好似有點鈍了,她都有點沒轉過彎來,國舅是二皇子的舅舅,這害二皇子的事兒,怎么可能是……
遲遲皺眉,又問,“之前說,二皇子府上中毒,但是基本都沒什么事兒?”
阿枝便說,“是,雖說看著嚴重,但是這毒也不過就是叫人無力、嗜睡,身子不舒服罷了,若說真的有什么毒害,倒是不曾有的。就是二皇子妃那邊,太醫(yī)也說是無礙呢。”
這遲遲就明白了。
就怕是無害。
若說是死了半數(shù)人,那這么多的證據(jù)指向大皇子的話,皇帝至少是要把大皇子先給關押了,然后再叫宗人府是慢慢的去審。
但是,現(xiàn)在二皇子府上的人壓根就沒事兒,這毒就好像是嚇人的一樣,但是,這嚇的到底是二皇子,還是皇帝,皇帝可能就是起了疑心了。
的確,如果遲遲站在皇帝那個角度,也不得不起疑心。
而二皇子在宮外的幫扶,說到底也就是只有一個國舅了,皇后在宮里頭如何也是鞭長莫及,所以從國舅開始查,那肯定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你說是掌刑和季霖去的?”
“是,陛下召了掌刑問話,皇后娘娘也去了,里頭有傳出爭吵聲,只怕是御書房伺候的奴才人人都聽見了,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凡是有往御書房放人的主子們,估計都得到消息了。”
曹汀愈會怎么做?
這和他們原本設想的已經(jīng)是出現(xiàn)了不同之處,沒有那么順利,是因為皇帝沒有真的只是懷疑大皇子。
這個時候,怎么才能叫大皇子覺得冤枉,而皇帝卻覺得他不冤枉呢……曹汀愈,是會怎么做呢?
“大皇子有傳信進來嗎?”
“只怕是不敢。”阿韋也開口了,跪在邊上分析,“如今宮里宮外誰不知道之前柔妃和皇后娘娘的沖突皆是因為殿下這兒的事兒,后宮無人趕來,大皇子只怕也是覺得叫人傳話也是傳不進來,所以并沒有。”
遲遲點頭,又說,“若是他真的就是叫人傳信進來了,我們只管是閉門也就是了,不要叫他傳進來,這事兒,我們不要插手。”
“是,奴婢清楚了。”
其實遲遲這會兒說的不插手,才是最大的插手。
大皇子這人這些年是越發(fā)的蠢笨了,之前是因為有些事兒都仰仗了遲遲。
而這個仰仗往往就是會成為習慣的。
他手下的謀士們都沒有入朝為官,對皇帝的心思了解的并不多,而宮里頭的事兒他手太短,更是什么都不清楚。
所以往往一到關鍵時候,他就是會開始迷糊,有點不知道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