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陳法玄這次來國師府,主目的不是為了請?zhí)K銘出手,而是想見此人一面,探探他的底細(xì),當(dāng)然,一個半步元神的幫手,不用白不用。
雖然此人被封為國師,承大周氣運(yùn),但是在看到此人半步元神的修為之后,他便放棄了試探。
半步元神的修為,只要渡過天劫便可成為元神大能,即使在修仙界中,元神大能也不過雙掌之?dāng)?shù),而且,那些大能多為潛修之士,若普渡慈航成為元神大能,定能大漲朝廷聲勢,震懾八方宵小。
況且,就算此人非善類,身負(fù)朝廷氣運(yùn),也無法做出損害朝廷之事。
······
皇城,養(yǎng)心殿。
老皇帝坐在龍榻上,披著裘衣,正在閉目養(yǎng)神,一旁有宮女正在給他揉著大腿。
突然,一道漆黑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大殿中,來到他身側(cè)耳語,說完之后,那黑衣身影便消失不見,好似夢幻泡影一般。
良久,老皇帝才睜開雙眼,揮揮手,一側(cè)的宮女躬身一禮,便垂著身子后退離開。他抬起頭,目光似是穿透了宮殿,直射到皇城上空的氣運(yùn)神龍身上,“半步元神,倒是出乎朕的意料,若是能到元神之境,朕就更放心了。”
隨后,老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望著墻壁上掛著的一副千里江山圖,喃喃自語道:“只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會做如何選擇?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言語中帶著幾分莫名之意。
······
太子府。
太子李念正在書房中看書,在他身后的墻壁上,一副松鶴延年圖正散發(fā)著微光,隱隱可聞松香鶴鳴之聲,萬古長壽。
不知過了多久,李念感到一股疲倦之意,放下書本,揉了揉眉心,而這時(shí),一個白面書生走進(jìn)書房,恭聲道:“太子殿下,玄鏡司掌鏡使陳法玄離京了。”
“嗯?離京了?難道又出了什么大事?”李賢從座椅上站起來,活動活動身子,同時(shí)也在思考陳法玄離京之事。
“殿下,如今陳法玄離京,玄鏡司禁衛(wèi)奔赴個州郡,京城守備空虛啊。”白面書生緩緩靠近,似有意似無意的說道。
忽的,李賢擺擺手,絲毫不為所動,“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白面書生還想說什么,但見到李賢面無表情的臉色,心里陡然一驚,連忙告退。
而李賢則望著他離去的身影,眸中浮現(xiàn)出若有所思之色。
“各地爆發(fā)妖鬼之亂,陳法玄被迫離京,這兩件事絕不是偶然,一定有人在暗中算計(jì),這次三司巡守地方,一定能查出蛛絲馬跡,只是······”想到這里,他露出一個自嘲的表情,“查出來又能怎樣了?難道父皇還能立刻馭龍賓天不成?”
作為當(dāng)了六十年太子的人,他深深知道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究竟有多厲害,他和二弟之間的爭斗,不過是他一時(shí)的游戲而已,甚至連朝堂格局,也不過是他一手促成的棋局,就連他自己也不過是一枚重要一點(diǎn)的棋子,這一點(diǎn),他在當(dāng)年就已經(jīng)明白了。
所以,就算是京城守備空虛,李賢也不會輕舉妄動,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露出些苗頭了,他還是少參與為妙,一心閉門讀書,才是最好的應(yīng)對。
這些年,他也想清楚了,那個人不到最后,是不會把手上的權(quán)利交出去的,只要他耐心等待,暗中積蓄實(shí)力,只要他牢牢占據(jù)著占據(jù)大義名分,待他百年之后,那個位置一樣是他的,何必急躁行動,得不償失。
另外,李賢眼中閃過一抹冷色,“把那個人解決了,收尾收拾干凈!”
“是!”房間內(nèi),一道微不可查的聲音響起,隨即,在李賢身后,一道影子緩緩消失不見。
那個白面書生雖說是他的幕僚,也是他的心腹之一,若是以往,他或許會意動,只不過近期,他已經(jīng)想明白,不再奮力抗?fàn)帲D(zhuǎn)而韜光養(yǎng)晦,積蓄實(sh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