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我圣教的誠意如何?”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響起。
隨后,一股宏大深沉的氣機自天穹垂落,只聽到幽幽水聲在天地間傳蕩,浩瀚深沉,須臾之后,重重疊疊的血浪橫空而來,層波氣浪,容納萬物。
一個黑衣青年自血浪中走下,蒼白的面孔,冷峻的眸光,一雙眼睛明亮而璀璨,眼珠泛著血光,隱隱可見嗜血的意味。
在他天門之上,一柄寶槍上下臣服,槍身上有一層殷紅如血的光芒,只是看一眼,就有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兇戾之氣傳來,大有兵戈四起的架勢,隱隱可見赤光染血,煞氣四溢。
青年徐徐而至,從容不迫,緩緩來到祭壇之上。
“圣教?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血衣中年人見到青年一副兇戾冰冷的模樣,忍不住出言嘲諷道。
“哼,你別忘了,是誰給你提供萬血珠,打開封印,接引靈氣,你若是想與圣教作對,本圣子現在就奉陪!”黑衣青年冷哼一聲,言語中滿是威脅之意,在他天門之上,長槍吞吐著血芒,強大的威勢,連天上的血月都承受不住,隱隱有破碎之意。
“夠了,莫厲海,你若再狂言,休怪本王不講情面!”被稱為趙王的中年男子眼中怒意浮現,腳下血海翻騰,波濤殷紅,一道血氣直上云霄,將血月穩住。
“你真當我怕你么?”莫厲海輕輕一笑,眸光冰寒,有種躍躍欲試的想法。
趙王眸光微動,沉寂下來,言語逐漸緩和。“行了,不跟你耍嘴皮子了,你師傅還真是看重你,居然這么快就把修羅百邪槍交給你了,說吧,你們要我做什么?”
“你要做的很簡單,幫我拖住玄鏡司的人,同時,盯住這大周北疆幾十萬將士,若有異動,立刻傳信給圣教。”
趙王面露奇異之色,“玄鏡司的人倒是好對付,你們到底要做什么?居然要驚動北疆的軍隊?”
莫厲海眼中露出一絲玩味,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你就別管了,你只要把圣教交代的事辦好了,這場交易就結束了,況且,你也不想欠我們的人情吧?”
見到他的笑容,趙王心中一跳,緩緩開口道,“好,這件事,本王答應了,只要朝廷大軍異動,我就立即給你們傳信。”
魔教的行事作風,向來都是霸道無比,百無禁忌,要是欠了他們的人情,到時候他恐怕整個人都要交代進去。
但魔教也并非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們向來是說到做到,從不含糊,出手大方,而且,極為護短,也正是因此,他們才能統領旁門左道成為修仙界大三大宗門之一。
······
上京城,國師府。
密室中,蘇銘布下法陣,拿出一柄法劍,此劍通體潔白,劍身之上刻著神秘的篆文,時不時有金色流光浮現,劍鋒之上泛著清光,隔得近了,隱隱察覺到肌膚上傳來刺痛之感。
這便是蘇銘請別人鑄造的斬業劍。
此劍將無生劍熔鑄進去,更添加了許多稀有寶物,像什么太白庚金、北海寒鐵都家了不少,在保持鋒銳靈性的同時,增添了破邪破魔的功效。
當然,蘇銘只是讓人鑄好了劍胚,最后的鑄煉還得靠他自己來做,畢竟是與修士心神交融的法劍,怎可假他人之手。
但僅僅只是劍胚就讓蘇銘驚訝了,以他現在的煉體境界,就算是與以肉身見長佛門修士相比,也未必差的了哪去,沒想到這等境界的肉身都感受到了威脅。
他拿著劍柄,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一劃,頓時一滴滾燙鮮紅的血液流出,將地面滴出了一個小洞,而這整個過程中,一點痛感都都感受不到。
見到這一幕,蘇銘眼中浮現出一絲滿意之色,不愧是朝廷的鑄劍師,果然沒有糊弄他。事實上,蘇銘哪知道,這件事乃是神武帝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