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奏章,他依舊精力不足,難以為繼。
逼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放權,同時也向朝臣們釋放了某種信號。然而,越是這個時候,朝臣們越不敢輕舉妄動。
即使是太子監國,朝臣們也沒有改變自己的立場,該是太子黨還是太子黨,該是齊王黨還是齊王黨,至于保皇黨,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之前他們已經被太子和齊王黨暗地里收拾了一頓,連內閣的大臣們都對此默許了,現在,他們更不敢吱聲了。
知道夜色深沉,臨近子時,李賢才將御案上的奏折處理了大半。
這些日子以來,各種各樣的奏章從各地送到他這里,復雜繁多,雖然他不是第一次監國,但李賢依舊不敢馬虎,事無巨細,他都一一做了批復,因為現在的局勢越發的糜爛,他不敢放松,唯恐掀起了更大的變故。
“國事艱難啊。”李賢揉了揉眉心,臉上滿是疲憊之色,晃了晃腦袋從御座上站起身,寬大的冕服穿在身上,顯得他身形有些單薄。
除了朝局之外,他也將一部分注意力放在李念身上,自從父皇病重,命他監國之外,他那位二弟就沉寂下來,手下的官員也沒有任何動作,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但越是這種時候,他越不敢輕舉妄動對付李念,即使他知道他暗中在憋著壞,有其他的算計,但他依舊不敢妄動。
現在的朝局是一動不如一靜,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用心辦事,要是他再挑起黨爭,到時候中樞就亂起來了,中樞一亂,對地方的掌控力就會變弱,天下已經夠亂了,若是各地叛軍趁此機會擴展地盤,勇猛突進。
即使他最終打敗了二弟,登上了帝位,說不定到時候也會成為亡國之君。
這種結局,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在監國之后,他并沒有刻意對付齊王黨中的官員,而是公事公辦,不偏不倚。當然,他也不是全無動作,暗地里他也摻了不少沙子。
現在不對付,不代表以后不對付,等到他登上帝位,朝堂上偌大的齊王黨肯定會處理,說不得還要進行一場刀兵之災。
想到這里,他的內心變得更加復雜了,父皇將禁軍與邊軍輪換,使得他幾十年的努力付之一炬,等于算是半點兵權也無。
但他也明白,只要父皇一日不死,他手上的兵權就不會放下。
······
齊王府。
李念坐在涼亭之內,他穿著藍色常服,手里拿著魚食,時不時在湖里撒一把,引得十幾條錦鯉爭相搶奪。
看著群魚爭食,他漸漸陷入沉思當中······
自從太子李賢監國之后,齊王李念就不上朝了,但即使不上朝,他對朝堂上發生的大小事都一清二楚。
他與李賢雖有帝位之爭,但他并不蠢,在老皇帝還沒死,大周局勢糜爛的時候發起黨爭并不是一件明智之事。
事實上,他一直都在暗地里做準備,只要老皇帝一死,就是他們兩人決戰的時候,不管用什么手段,到時候,誰能登上帝位,誰就是最終的贏家。
所以,即使朝堂上發生的事再多,也絲毫沒能引起他的注意。
在陳皇后和陳家的幫助下,他手下可用的棋子遠比他表現出來的要多得多。
······
就在朝堂局勢呈現一種詭異的寧靜之時,蘇銘踏入了西北之地。
西北之地,瀕臨大草原,是抗衡草原韃靼的第一道防線,朝廷在這里建立了邊鎮,常年駐防著幾十萬兵馬。
這些兵馬是當初大周橫掃天下時留下的,雖然比不上當年,但也稱得上是一支精銳。
西北之地,貿易往來繁華無比。
來自西域,大草原的商人齊聚于此,各種珍稀寶物吸引了來自天南海北的商人,造就了畸形的繁榮。
但自從發生了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