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抬起袖子飲茶掩飾,數息后恢復了平靜。
只是,見到她這幅模樣,蘇銘只覺詫異:他只是照例打了幾句機鋒,佛門向來喜歡說些云里霧里的話,自己的話并沒有其他的意思,怎么她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這么容易害羞的嗎?看來,以后自己說話得要注意了。
但蘇銘不知道的是,李婉兒早在當初第一次與他見面之時就已經情根深種,一直到現在依舊沒有改變,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無法自拔。
他說的緣,是巧合,也是順應天時,一切早已注定,所以是佛緣,更是機緣。但落在李婉兒耳中,這個緣意思就不一樣了。
縱然蘇銘是戰力堪比三宗掌教的元神修士,也不能窺破他人的心思,除非他能修成佛門的他心通,但是,縱然是他心通,也不能探知到李婉兒的心思,因為她是皇帝,萬法不侵,她的心思豈是區區一個神通可以參透的。
如果讓蘇銘打坐參禪,或是戰斗廝殺,他倒是頗為熟練,但如果論及兒女情長,他就遠遠不及了。
畢竟,他的心思不在此處,凡間的女子即使青睞于他,他也不會多看一眼,龍豈能與蛇居。所以,僅憑一個大紅臉,就讓蘇銘猜透李婉兒少女懷春的心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李婉兒一直以來并未做出任何出格的動作,她將暗衛交出去,也只能看做是拉攏而已。
恢復平靜之后,永安公主面色如常,輕點臻首,“國師說的不錯,朕也是這么想的。”說完,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以后,國師可以常來宮中走動,朕之前也讀了許多佛經,對經書的理解也是一知半解,國師乃是大德高僧,佛法精湛,日后若有不懂之處,國師可要不吝賜教。”
“陛下所應,貧僧自當全力相助。”這么一個小小的請求,蘇銘自然不會拒絕,他巴不得如此,正愁沒有路子刷皇帝的好感度,真是瞌睡來了就送枕頭啊。
隨后,又飲了一杯清茶,蘇銘起身告辭,李婉兒也并未挽留,目送他離去。
······
在李婉兒登基后的第二天,她就陷入了繁忙的政務之中,新帝繼位后要處理的事很多,自從神武帝深居在養心殿之后,朝政的處理便是越來越慢,直到太子李賢監國,這樣的情況才得到好轉。
而李賢做了六十多年的太子,對大周的情況很熟悉,所以,在他監國的這段時間里,雖然受限于先帝和齊王,但他依舊做了不少實事。
現在,齊王黨太子黨都煙消云散,只有文武兩派,當然,各地戰亂四起,武將們不愁沒有立功的地方,而文臣們也同樣如此,叛亂的地方肯定是要換主政官員的。
大周的內閣有一個明文規定,不歷州縣者不入內閣。
沒有主政一方的工作經驗,是永遠不能走進內閣的,神武帝當初掃清吏治,革除弊病,將文官的制度也改了不少,這一舉措,使得大周官場為之一清,多了很多辦實事的官員。
而科舉中,中了舉人,進士的士子們,在政院中學習兩年之后將會被外放道各地,在州,郡,縣,鎮中任職。
當然,這些士子們去各地任職是有年齡限制的,二十以上,六十以下,超過這個年齡就沒法再通過政院入職的。
而進士之中前三十名可以在京城政院中學習,兩年后可以進入京城六部入職。
通過這一舉措,大周對地方的掌控力度增強了許多,但同時,各地鄉紳的勢力也借此增強了不少。寒門難出貴子,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不是說沒有,而是寒門貴子出現的概率比起那些鄉紳書香世家來說,差的太遠了。
在朝廷之中,六部官員是一腳一個坑,想要更進一步太難了,除非立下大功,否則,按部就班,想要上升,窮盡一生都很難進入內閣,即使科舉的前三甲,也必須外放當官,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