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可能的拖住大周的兵力,還是送出了不少實質(zhì)性的東西,無論是糧草還是攻城器械都支援了不少,不然,韃靼們在占不到便宜的情況下,早就跑了。
戰(zhàn)爭一直持續(xù)到了晚上,有拓谷可汗麾下的直屬軍隊帶頭,下面各個部落的士兵們也不敢退縮,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
殺喊聲沸反盈天,無論是城內(nèi)的周軍還是城下的韃靼們都憋著一股勁,這場戰(zhàn)爭一直持續(xù)到了晚上。
無論是城墻上,還是城下都點起了火把,越是到最后,越是不能退縮!
入夜之后,城外漫山遍野都是火把光,士兵們耳內(nèi)貫滿喊殺聲投石機的機括聲車輪與地面磨擦發(fā)出的尖響石頭撞到地上或墻上的隆然震聲。
“嘩啦啦!“
“轟!”
······
城墻上,金汁,熱油,勐火油,滾木礌石······
每一種都極具殺傷力,一瞬間,城墻下想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凄厲慘,“啊……我的臉,痛死我了……”
“火,著火了!”
即使城墻上點燃了火把,但是還是有許多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比起韃靼的士兵,大周這方的士兵們普遍患有夜盲癥,看不清黑暗中的事物。
白天他們只是借助金汁,箭失和滾木礌石守城,而勐火油則一直當做殺手锏一輩子不時之需,因為這東西就算是在邊關(guān)也不多。
果不其然,韃靼們趁著夜色攻城,城墻上的守軍們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遭受了數(shù)倍兵力的襲擊,當守城士兵妄下傾倒勐火油,點燃火把的一瞬間,一簇簇火焰升騰,攻城的勐士身上都燃起了大火。
這火焰難以撲滅,即使是他們跳進了護城河,也依舊無法撲滅,隨著大火燃起,空氣中逐漸浮現(xiàn)出了烤肉的香氣。
中軍將臺上,看到這一幕的拓谷可汗眼珠一下子紅了,心都在滴血,這些可都是各個部落中精銳中的精銳,足以以一當十。
原本他還寄希望于能趁著夜色拿下城墻,但是現(xiàn)在周軍有勐火油,一下子讓他的算計落空。
“大汗,撤吧!”此時,有人心疼手下的士兵,趁機進言道。
然而,拓谷可汗正在氣頭上,現(xiàn)在要是撤了,再想打下城池,就更麻煩了,如果不消耗他們的勐火油,明天再攻打,他們將受到更大的損失!
他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寒聲道,“不準撤!現(xiàn)在撤了,明天我們死的人更多!繼續(xù)上,不準后退!”
周遭的部落之主們心中一顫,不敢再反駁。
這座漢陽城,他們打了兩天了,麾下的士兵已經(jīng)死傷上萬人,即使他們這次帶來了三十萬大軍,這種戰(zhàn)損,依舊讓人心驚。
在戰(zhàn)爭中,攻城之戰(zhàn)是最慘烈的,無論是對于攻城一方,還是守城一方都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隨著攻城戰(zhàn)的繼續(xù),雙方死傷慘重。
不知不覺,天空之上已經(jīng)懸起了一輪圓月,月光照耀下,已經(jīng)不再那么黑暗。
有好幾次,韃靼們都差點攻上了城墻,但都被人趕下去了,這一幕幕落到拓谷可汗眼中更讓他心如刀絞,這些可都是草原的精銳?。?
他猶豫了好幾次,想要下令撤退,但看到這一幕,他還是咬牙堅持了下去,慈不掌兵,這句話,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
就在此時,軍帳外,一個穿著獸皮,,頭戴羽冠的老者走了進來,他拜倒在拓谷可汗的腳下,高聲道,“大汗,我愿襄助長生天的兒郎們攻城!”
看到老者,拓谷可汗連忙將他扶起,聲音變得柔和,“大祭司,戰(zhàn)場刀劍無眼,你年紀已經(jīng)這么大了,本汗怎么忍心讓你上戰(zhàn)場呢?”
當初的老薩滿在他們出發(fā)前就已經(jīng)離世,現(xiàn)在繼任草原祭司的是他的弟子,但即使是他的弟子,也比拓谷可汗要年長不少。
被稱為大祭司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