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全都壓上,結(jié)果魔教不講武德,用死士將大周的軍隊廢掉,那可真的是要出事的。
朝堂上的袞袞諸公固然有各自的算計,但總體而言,他們的做法也沒錯,當(dāng)初大周與南方叛軍的第一次決戰(zhàn)就是最好的機會,只可惜那場大戰(zhàn),大周輸了。
雙方陷入拉鋸戰(zhàn),南方叛軍們也不得不報團取暖,之前玄衣軍傳發(fā)檄文,“清君側(cè),滅妖佛”拉起了大旗,當(dāng)了盟主,現(xiàn)在來自大周的壓力使得周邊的叛軍們有些喘不過氣。
他們背后僅僅只是世家大族,可沒有魔教這樣的底蘊,大周所帶來的的壓力是強大而又令人窒息的。
所以,為了家族的傳承,他們也不得不放棄爭龍的心思,投入玄衣軍麾下。
因此,玄衣軍不費吹灰之力,一篇檄文就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南方叛軍的地盤,將南方五州的地盤納入掌控之中。
對于這些叛軍而言,他們固然是沒有了爭龍的機會,但卻全身而退,若是玄衣軍贏了,席卷天下,他們能混個從龍之功,若是玄衣軍輸了,他們也能向大周投誠,把玄衣軍賣個好價錢。
無論怎么樣,他們都是不虧的,因為,他們已經(jīng)不在棋局之上,無法影響大局。
玄衣軍有了南方五州的地盤,背后的魔教給的支持也更多了,他們不斷擴軍,練兵,絲毫不用為兵器糧草后勤輜重發(fā)愁。
戰(zhàn)爭,是最能洗禮人的,雙方都在練兵,拼的是底蘊,打的是后勤消耗,當(dāng)然,最上層的博弈他們無法參與,這場大戰(zhàn)終究是要靠武力來解決。
決定終局的武力,不在戰(zhàn)場上,而是在修士之間,魔教投入的成本漸漸增加,龍族因此進入南方五州的水系,占據(jù)江河湖海,得益頗多,這兩方都不會輕易地將吃到嘴里的東西吐出來。
因此,蘇銘的敵人就是他們,到目前為止,道門與佛門都是作壁上觀,絲毫沒有要參與戰(zhàn)事的想法,而妖族在占據(jù)南疆之后亦沒有繼續(xù)擴張,雖然妖族沒有參戰(zhàn),但蘇銘卻不得不防備。
······
南方巴州西寧府。
玄衣軍已經(jīng)將這里作為大本營,巴州之地,四通八達,毗鄰大江,可以說是南方五州的咽喉所在。
之前大周與玄衣軍決戰(zhàn)便是在此地,玄衣軍占據(jù)地利,又有龍族相助,大周的水軍在龍族面前不堪一擊,再加上大周將領(lǐng)攻敵心切,輕敵冒進,這才讓平叛之戰(zhàn)失敗。
這場大戰(zhàn)之后,龍族與魔教的聯(lián)盟就這地擺在世人面前。
事實上,若非玄衣軍底蘊不夠,他們完全可以等到戰(zhàn)事陷入膠著等大周投入更多的軍隊再動用龍族這張底牌。
但是,戰(zhàn)爭是政治的延續(xù),朝廷平叛大軍氣勢洶洶,玄衣軍首戰(zhàn)必須打得漂亮,干凈利落,所以他們放棄了重創(chuàng)大周的想法,一戰(zhàn)殲敵,樹立了軍心更不費吹灰之地拿下了南方其他的地盤。
一時的得失,并不代表什么,就像是現(xiàn)在玄衣軍與大周打的正膠著,勢均力敵的局勢一樣,唐玄衣對于這樣的戰(zhàn)局并不滿意。
他是玄衣軍的首領(lǐng),也是魔教所扶持之人,這場大戰(zhàn),南方在練兵,北方也在練兵,看似勢均力敵,但對于他們而言卻像是走在鋼絲上一樣,一旦輸了,那就真的沒了。
反觀大周,就算是平叛的這支大軍被叛軍擊潰,對于大周而言僅僅是傷筋動骨,遠遠不到斷其一臂的程度,他們還能從各地源源不斷的調(diào)遣更多的大軍。
唐玄衣對此很清楚,但他卻無可奈何,他雖是魔教扶持之人,但魔教對他支持的力度也并非想象中那么大。
三大宗門入世爭龍,歷來都有一個限度,超出一定的限度就會被其他宗門制裁,這是千萬年來三宗共同的默契,因為早在三宗成立之后,他們就因為爭龍之事大打出手,險些打出了真火,將整個宗門都拖下水。
自那以后,三宗就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