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官袍,在蓋上官印的公文上簽了名號之后,逍遙游便正式加入大周,成了供奉閣中的一員。
作為剛加入之人,永安女帝自然不會信任他,更不會委以重任。
而逍遙游更不會眼巴巴的送上去憑白失了身份,信任是一點點建立的,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他現在送上門只會被認為是別有用心,所以,雖然現在是白身,但他卻絲毫沒有急躁,反而怡然自樂,縱情在京城各色精致當中。
檐下稀稀疏疏的雨線扯下,似斷非斷,似聯非聯,這個季節的雨,清冷冷,有一種晶白。
逍遙游身披道袍坐在小舟之上,雪白的發絲清揚飛舞,細密的雨點在落到他上的一瞬間便好似穿透了身軀直直的砸在船上,好似他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他閉目養神,神色悠然,一根魚竿連上細線,魚鰾在水中上下沉浮,而他卻蔚然不動,不多時,魚鰾的波動逐漸降低,他睜開眼,輕輕一提。
魚線末端,一尾肥大的青魚正擺動著尾巴,不斷掙扎,逍遙游甩動魚竿,青魚從魚鉤上脫離,落入水中。
“噗通”一聲,水花迸濺,他重新給魚鉤掛上餌,甩出去。
雨越下越大,一顆顆雨點砸在湖面上,濺起水花,好似一尾尾小魚跳躍著,而逍遙游的身影似是與這碧波萬頃的湖面融為一體,朦朦朧朧。
半個時辰之后,雨漸漸的小了,新雨洗過的空氣格外清新,水面上,時不時有魚群游過,似是對湖面上的小船視而不見。
“道友,你為何總是在這里釣魚?”一道光團從天而降,落在小船之上化為老者模樣。
“釣魚的樂趣,你不懂,這魚不是來了嗎?。”話語落,逍遙游輕提魚竿,魚鉤上正掛著一條兩尺長的大鯉魚,魚鰓翕動,一身金色魚鱗煞是好看。
“這魚血脈不凡,道友好運氣。”老者一眼就看出了這鯉魚身上帶著一絲龍族血脈,贊嘆道。
“只可惜,沒有釣到我想要的魚。”逍遙游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再度將魚放生。
老者似是意識到了什么,沒有繼續說話,而逍遙游也沒有詢問他來意的意思,仍是自顧自的釣魚。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半個月,每次逍遙游釣魚,這老者總會在恰當的時候出現,一來二去,兩人也熟稔了不少,知道了彼此的不少信息。
此人乃是三百年前成道的元神修士,散修出身,道號青云子,在與元神修士爭斗之中被重傷,機緣巧合為大周皇室之女所救,后兩人結為連理,他也順勢起了隱居的心思,索性投靠了大周。
也正是因此,李婉兒才放心讓他守護京城,監察四方。
不過,逍遙游心里清楚,這些日子以來,李婉兒一直都在派人暗中監視他,而他也知曉,這是雙方不約而同的默契,而青云子過來,也是為了試探。
他雖然縱情在山水之間,但也并不是真的與世隔絕,反而,他知道的遠比朝堂上大多數官員要知道的更多。
玄衣軍在占據天下十一州之后并沒有停止擴張的步伐,而是些大勝之威步步緊逼,好在大周反應及時,迅速抽調各地的駐軍組成大軍彌補了鮮血,即使玄衣軍大局來攻,已然無法跨過防線。
只是,現在雙方沿著邊境線發起了多次進攻,分割成了好幾個戰場,局勢危急,一旦某個防線被攻破將會牽扯到全局。
近日以來,受到戰事影響,京城也蕭條了不少,變得緊張起來,這也是為什么青云子來找他的原因之一。
他是剛剛才加入大周的修士,對于現在的情況并沒有太大的感觸,可青云子他們這些老牌元神修士借助大周氣運修煉,最近大周一下子丟了這么多的地盤,國運受損,他們這些元神修士也受到了反噬,損傷不輕。
一直以來,他們借助朝廷氣運修煉,修為增長迅速,但有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