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生機。
“多謝師傅指點,徒兒知道該怎么做了。”無心和尚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朝著悟道大師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開。
在他走后不久,悟道大師再度睜開眼,眸子里透著死寂般的顏色,“你到底在謀劃些什么?大周的死局,居然被你解開了?”
“既然有如此能為,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事實上,在大周國師普渡慈航一劍滅殺百萬妖兵,鎮(zhèn)壓先天靈寶消失不見之后,悟道大師就猜到大周會有此舉動,若非他扭轉(zhuǎn)了大局,為大周逆天改命,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促成此事。
雖然那一劍的威力影響到了現(xiàn)在的格局,但大周的力量依舊不足以支撐全局,只能尋求外力,但悟道和尚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他會選擇自我封印先天靈寶,離開大周。
行百里者半九十,都走到這一步了,他不明白普渡慈航為什么要放棄,原本他以為普渡慈航是金蟬脫殼,但現(xiàn)在看來,卻是未必了。
佛門入局已是必然,這不是少林寺的決定,卻是大勢所趨,也有佛門其他勢力的利益訴求在其中,與其突生變數(shù),不如早早布局。
“苦恨年年壓金線,卻為他人做嫁衣。”悟道和尚嘴里念叨著這句詩,眸中閃過一絲莫名,
你是在為他人做嫁衣?還是想當(dāng)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那只黃雀?
突然,悟道大師瞳孔一縮,身上的菩提樹葉被蕩開,飄落,心中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這一切,難道他早有預(yù)料?
······
此刻,芥子空間之內(nèi),蘇銘與陰陽道人相對而坐,兩人中間擺著一個棋盤,他執(zhí)白,陰陽道人執(zhí)黑。
起初,兩人落子很快,棋子落于棋盤之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五十手之后,陰陽道人落子的速度越發(fā)慢了,思考的時間越來越長。
蘇銘也不催促,只是緩緩品著香茗,面帶微笑,很有耐心。
七十手之后,陰陽道人每落一子都要思考一刻鐘,而棋盤之上,陰陽道人的黑子大龍早已被斬的七零八落,雖然還沒死,但離死也不遠(yuǎn)了。
終于,半個時辰以后,陰陽道人放棄了掙扎,狠狠的落下兩子。
只見棋盤之上黑白棋子輕顫,瞬間化作黑白二氣融入蘇銘的身軀。
“煩啊!又輸了!”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懊惱與不甘,自從蘇銘幫他破除魔教的烙印以來,他就像是掙脫了枷鎖一樣,整個人完全回歸了天性。
好幾次都想要打破空間出去,卻被蘇銘牢牢鎮(zhèn)壓住,無法脫離。因為蘇銘的封印隔絕了天地之力,無法調(diào)動陰陽本源之力的陰陽道人自然不是蘇銘的對手。
打不過,嘴炮就更不是對手,即使他活的時間比蘇銘長,但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處于沉睡狀態(tài),想和一個佛門修士打嘴炮,他還差得遠(yuǎn)!
最終,陰陽道人想出了一個“好辦法”,與蘇銘賭棋,如果他贏了,蘇銘放他出去,如果輸了,他就要將自己對陰陽大道的感悟傳給蘇銘。
只可惜,這么久以來,他是一局都沒贏過,每次不到中盤就不得不投子認(rèn)輸,他們下的棋,非尋常之棋,而是彼此大道的比拼。
陰陽道人先天而生,掌控陰陽本源,雖是得天獨厚,但哪里又比得上蘇銘集佛道魔妖四道于一體,這四道,每一道都誕生過超脫者,雖然蘇銘沒有走到極致,但萬法歸一,使得他的大道根基渾厚無比,圓潤無缺。
相比之下,陰陽道人的陰陽大道尚未被他掌控到極致,所以,兩人之間的棋局都是中盤不到就結(jié)束了。
“還繼續(xù)嗎?”蘇銘放下茶杯,看著陰陽道人黑白兩分的面孔,笑瞇瞇的問道。
“不來了,跟你下棋真別扭,每次都截斷我的大龍,讓我施展不開手腳。”陰陽道人雙手抱胸,一雙眸子略微有些不忿。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