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克魯澤和帕特里克聊了很多,從operationspitbreak的推遲到大天使號上兩個反常的駕駛員。
從評議會對帕特里克的能力質疑到阿斯蘭和他的小伙伴的表現(xiàn)。
從調整者和自然人的仇恨講到調整者的出生率進一步降低。
一直聊到阿斯蘭在軍部的gat系列性能介紹會議和“長腿”的戰(zhàn)力評估會議結束回家,薩拉宅的門鈴響起,家里的女仆“阿斯蘭少爺回來了”的聲音傳到帕特里克·薩拉的耳邊時,肉眼可見的,帕特里克薩拉整個人都和藹了下來。
第一次聽到那邊帕特里克·薩拉父一般的渾厚而知性的聲音,克魯澤頭皮都炸了起來。
特么從老子出生之后就沒人這么對用這種語氣自己說過話!
克魯澤聽著那邊傳來父慈子孝其樂融融的談話和帕特里克·薩拉匆忙和自己道別掛斷電話之后的忙音,咬牙切齒,差點捏碎電話。
電話那邊,薩拉宅里,阿斯蘭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父親慈愛的一面。
簡直受寵若驚到驚悚。
“怎么了阿斯蘭?難得陪我吃頓飯怎么這么拘束?”帕特里克給阿斯蘭夾了點菜。“我記得你原來最喜歡吃這個來著,可惜你媽媽不在了,我也做不太好……”
“!!!!”父親下廚了!!!!
阿斯蘭特驚悚的看著自己老爹,還特別輕描淡寫的提到了母親!
自己家從來都是那種標準的嚴父慈母的模式,尤其是自家老爹,一向是那種不怒自威的表情,自己從小到大看到自家老爹都有的害怕的。只有自己母親在場才敢大聲說兩句話。
后來戰(zhàn)爭爆發(fā),身上壓力進一步加重的父親在嚴厲這一點上更進一步,自己母親去世后,本來還能偶爾看到的,自己爹媽的老夫老妻式的溫和笑容也再也沒有見過。自己老爹就跟冰塊似的,身上散發(fā)著刺骨的寒意。
而今天,這個如沐春風的中年人是誰?
“不餓嗎?”帕特里克納悶的看著不敢動筷子的阿斯蘭,按理說,上午抵達pnt,一直在軍部呆著,晚上才回來的阿斯蘭現(xiàn)在應該很餓了來著啊。
“不……只是覺得父親……變了很多。”阿斯蘭再三確認,這確實是自己親爹,才敢動筷子。
“怎么?你還是喜歡我之前那種滿身仇恨的樣子?”帕特里克臉上一冷,把阿斯蘭嚇得一哆嗦。然后瞬間冰冷的表情再度融化,回到如沐春風的表情。看的阿斯蘭一愣一愣的。
“我青年時代,自然人對調整者的獵殺達到了第一次巔峰。我的兩親,也就是你的爺爺奶奶死在了一場襲擊中。明明都是自然人,他們卻能毫不留情的對自己同胞下手。當時的我十分不理解為什么。
我,西格爾,蕾諾亞,艾薩莉亞還有大量第一代調整者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中長大的。”
“對了阿斯蘭,pnt其實是有自然人生活的,你知道嗎?”帕特里克話鋒一轉。
“誒?”阿斯蘭也配合的一愣。
“pnt其實是有大約50萬自然人居民的,都是第一代調整者的父母親屬。僅存的,第一代調整者的親屬。”
“這……”阿斯蘭明顯被嚇到了。
“哦?你竟然能反應過來?按照一般社會,我的父輩,也就是70歲左右的人,應該在現(xiàn)代社會中占有4左右的比例,但是,在pnt這個數(shù)字是1。所以你明白了吧,我之前的那種狀態(tài)。”在看開了很多事情之后,帕特里克反而能張開嘴提過去的慘痛了。“那是一種,我們再不拼命,就會步上印第安人和塔斯馬尼亞人后塵的壓力。那是再不拼命的話,未來人類只能在博物館里,指著你我的標本說,這是“天上的怪物”的壓力。
這個壓力,無論是西格爾還是我,都扛不住。所以,在尤尼烏斯7之后,我們都瘋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