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兇猛
林飛指著那個用干草鋪成的墊子道:“你還是睡在上面。”他拿起一個床單,“山上的風很涼,幸虧從段力那里出來時隨手拿了一個床單披在你身上,現在正好可以當被子用,不然你晚上著涼會感冒的。”
這人還是挺細心的,這個草墊應該是他臨時鋪的,還點了篝火,這樣更暖和一些,那個床單,大概是怕自己穿著裙子漏光才拿的,不由得對他多了一絲好感。
山中傳來粗豪的啼叫聲,讓唐詩音嚇了一跳,“這是什么聲音?”
“沒事,應該是山猿的夜啼聲。”
“哦……”唐詩音怕怕的把草墊往林飛身邊移了移,大概覺得安全一點,才躺了下來,用床單把全身裹得繃緊,不但怕山猿,這個蒼狼也得防著點啊。
林飛已經閉上眼睛,進入了冥想狀態。
唐詩音卻睡不著了,低聲道:“喂,喂……”
“什么事?”林飛睜開了眼睛。
“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出去的?”
“飛出去的。”
“騙人。”
“那你覺得我怎么出去的?除了飛出去還有別的辦法嗎?”
“總之我不信,你一定有其他的辦法。”
林飛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你究竟是什么人?飛檐走壁的江洋大盜嗎?”
這個女人原來也是十萬個為什么啊,估計平常和她說話的人不多吧?
“是。”
“怪不得……”唐詩音信了,不是誰都能來去自如的去上苑會所和段力的家里逛著玩的。
“那首詩是你寫的?”
“哪首?”
“我畫的那副畫上的小詩。”
“嗯,寫的玩的,你沒生氣吧。”
“寫的不錯,沒想到你還有點文藝才華。”
“過獎過獎。”
唐詩音卻越來越感興趣了,“就此情此景,你能做首詩嗎?”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唐詩音嬌軀微顫,都覺得自己成為了大佬的女人,無比的風光,可這是她愿意的嗎?她更喜歡詩和遠方,向往自由,可是卻被嚴鵬圈禁起來,而她無力反抗,這難道不是一種變向的淪落。
面前的人,神秘而又孤獨,如果有美好的生活,他怎么可能選擇去做江洋大盜,浪跡天涯?
她生出同命相連的感覺。
她竟然把他在小院里留下的那兩句詩和今晚的兩句詩連在一起:
庭院深鎖寂寞雨,
落花時節恰逢君。
同是天涯淪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識。
四句詩,把兩人的兩種寂寞說的淋漓盡致,又把兩人從小院的相逢到山峰的再次相聚的情景描寫出來。
寂寞的人,偶然相識,何必在意曾經?
唐詩音看著篝火下的林飛,那帶著狼頭面具的臉好像不再恐怖。
漸漸的,她進入了夢鄉。
清晨,山野的鳥鳴聲叫醒了唐詩音。
她起來,就看到晚秋上澄清的天,像一望無際的平靜的藍色碧海;陽光在空中跳動著,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
展目望去,是連綿起伏的秋野山林,在晨曦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的秀美。
驀然,她轉過頭去,他呢?黑衣狼面人呢?
不會丟下我走了吧,唐詩音驚慌的喊道:“喂!你在哪里?”
沒人回答。
唐詩音哭了,這個魂淡把自己丟在這里,可怎么辦?自己可下不去這陡峭的懸崖,一定會被摔得粉碎。
“言而無信的魂淡!自私自利的魂淡……”生氣和害怕之余,她爆出了粗口。
“大早晨罵人可不好。”
“嗖!”一個人影躍上山崖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