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流浪號的貨船,就是聶濤的那條貨船?!?
“聶濤呢!踏馬的在哪?!”
“他跑路了!”
嚴鵬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噴出,“快找到他!”
“找不到啊,他的家人也在幾天前離開了北江,根本一點線索都沒有!嚴總,你也躲兩天吧,警察現在估計已經去往公司的路上了!”
“滾!我躲了豈不是說明我有問題!”
“可是聶濤跑了,一切責任就歸到你身上了,關鍵是貨運單上有你的簽名啊,所以你跳進運河也洗不清??!”
嚴鵬無語了,說的沒錯,現在一切責任都到了自己頭上,二十公斤毒品,夠自己槍斃好幾次的。
死了什么都沒有了,更何況唐詩音!
走!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立即跑出辦公室,坐著電梯來到地下車庫,打開自己一輛最不起眼的轎車,立刻開車沖出地下車庫,往北江城西邊行駛。
現在已經沒時間定機票了,即便是定了,警察也會第一時間向機場發布通緝令,估計沒坐上飛機就會被抓。坐船更不可能,警察肯定都已聚集港口,只有走陸地!
得先想辦法離開北江城,一路上只要遇到警車和警察,他就心跳一陣加速,總覺得是抓捕他的。
終于他把車停在了一個胡同口,然后坐著一個城際公交來到一個小縣城,幸虧自己口袋里還有現金,銀行卡他是不敢用的,一刷必然知道他的位置。
夜晚他終于逃到了一座小山下,此山處于北江和臨市烏市的交界處,他實在太累了,多年來的養尊處優讓他難以繼續前行,就在此地休息一晚吧。
初冬的冰雨倏然落下,帶著冰冷的寒意洗刷著他的身體,他狼狽的藏進了一棵樹下,倉惶的看著黑蒙蒙霧茫茫的雨夜,內心是無助的凄涼。
冰涼的雨水讓他漸漸清醒,他開始思索前前后后發生的事情,他終于明白原來自己早就處在巨大的陰謀之中,或許從唐詩音失蹤的那一晚上就開始了。
才幾天時間他就從北江的一個土皇帝淪為了喪家之犬,他喃喃道:“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找你們報仇,還有,詩音,你要好好的活著,等著我。”
“等你?不用了吧,等她死了,或者在陰冥地府能見到
你?!?
“誰?!”嚴鵬倏然站了起來,警惕的望著黑黑不見人影的四周。
“送你去陰間的鬼!”
嚴鵬倏然轉頭,只見一顆樹上,立著一個白色影子,嚴鵬嚇的一懵。
“桀桀桀桀……”樹上白影笑聲如黑暗夜梟,從樹上飄下來,只見一張極其慘白的臉,一頭黑白相間長發,雙目狹長,散發著陰冷的光芒,一張薄如紙片的嘴卻紅紅如血,甚是恐怖嚇人。
“是誰派你來的?即便是死,我也要做個明白鬼?!眹砾i平靜下來。
“你沒資格知道,因為就算你活著,他永遠是你只能仰望的存在?!?
嚴鵬笑了,“既然是這么牛的人物,為何處心積慮對我這個小人物下手?”
“你?”白衣人不屑笑道:“他還看不到眼里,他感興趣的只有女人?!?
嚴鵬瞳孔收縮,“他的目的是……詩音!”
“所以,除掉你只是一個順水人情,你那個小情人才是他最想得到的。”
“混賬!”嚴鵬臉上青筋凸顯,眼中泛起絕望憤怒的光芒,“誰也不能傷害她!誰都不能!”
“傷害?你怎么知道是傷害呢?你的小情人跟著他不比你這個喪家之犬強的多?”
“我要殺了他!”
“下輩子吧。”白衣人倏然身形飛起,瞬間來到嚴鵬面前,伸出長如枯槁的手,那指甲堅如匕首,驀然掐住嚴鵬的脖子。
長長的指甲陷阱肉里,鮮血從嚴鵬脖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