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過來,有真骨折的,也有陳舊性骨折來冒充的,還有一聽說要拍片就溜了的,陣式跟眼前這出都差不多。
心里已經給這幫人定了性質。
“還醫生呢,這都看不出來么?”旁邊一直冷著眼的孟小貝指了指石頭的腿,聲音很平靜,跟她一直嚷嚷著讓人腦袋都發脹的朋友形成鮮明對比。
“我先看一下,”陳燃示意他把褲腿掀上去,“痛不痛?”
“你確定自己是醫生?”孟小貝抱著胳膊在一邊瞅著他,冰冷的語氣帶著些許質問:“你有見過誰被撞成這樣不痛的么?”
說話還挺沖,陳燃抬頭看了她一眼,沒吭聲,一臉的我不屑于與你辯駁。
小腿已經腫起來了,看著倒是新傷,而且傷得不輕,沒準兒得住院,陳燃伸手按壓確定一下。
“嘶!”石頭皺著眉,“痛痛痛。”
“小腿骨中度骨裂,”陳燃站了起來,扭頭看了看孟小貝:“他叫什么名字?得拍個片。”
“石頭,”孟小貝回答。
石頭沒有名字,從他被秋叔撿回來起,大家就一直這么叫他。
一聽說是骨頭開裂了,還不輕,猴子和阿康又來勁兒了,圍著那個男人再次開始嚷嚷。
男人不勝其煩地看了看表,問陳燃:“醫生,這還要多久才能完?”
“一個多小時吧,要看骨裂的程度。”陳燃拿出手機,給放射科打了個電話,讓他們給安排時間馬上做。
陳燃在孟小貝異樣的目光中掛了電話。
旁邊那個男人嚷得實在讓人心煩,他將手機放回兜里。“你們去準備一下,十分鐘后可以做。”說完扭頭就走了。
陳燃將每個科室巡視了一遍,回到急診室門口的時候,發現這邊已經安靜了不少,那個倒霉男人似乎已經離開了,椅子那兒只剩下了那四個年輕人。
其中一個手上拿著一疊錢。
給錢了?陳燃頓時覺得自己像是半個幫兇。
“去一樓交一下費,電梯在那邊,拍片出來之后,拿給值班醫生看看,”陳燃也沒多問,交待了一下,“值班醫生都是很有經驗的大夫,你們大可以放心。”
“陳醫生。”孟小貝看著他說了一句。
“嗯?”陳燃回過身愣了愣。
她怎么會知道自己姓陳?
“謝謝!”孟小貝非常難得地道了一聲謝,雖然她還不能排除他是不是鬣狗,但眼前這件事他確實是幫了忙的。
看著她“誠懇”的目光,陳燃微微笑了笑,“不客氣,”眸底的深邃流轉開來,變的清然透徹,欲化冬雪。
“以后別再出去趴活了,”陳燃同樣誠懇的建議著,他盯著她的臉色仔細看了看,“你的消化系統有毛病,經不起折騰。”
孟小貝:“……”
“我不是這里的值班醫生,但我可以給你做個治療方案,”陳燃大有挽救失足青年的意思,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這是我的名片,你有空可以來找我。”
孟小貝頓時感覺臉頰火辣辣地燒了起來,第一次感覺到了“羞愧”,尷尬地接過名片,說了一聲:“好的,謝了。”
猴子和石頭幾個像是活久見了一樣,目瞪口呆,啥時候見過貝姐跟人這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