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親愛的,我就要回去了~”上原萌枝手撫船舷,一臉決然地唱道。
源清素、神林御子、姬宮十六夜,坐在甲板的白色椅子上。
白子雙手背在細細小小的腰肢后面,迎風屹立在船頭,像是海軍船長,小蝴蝶坐在她肩頭,很有風情按住被風吹起的頭發(fā)。
“我唱得怎么樣!”上原萌枝回頭問三人。
“什么怎么樣?”源清素反問。
“《津輕海峽冬景色》啊!你們沒聽過嗎?”
“電影?”
“歌!石川小百合1977年1月1日發(fā)行的第15張單曲!”
“77年?你真的是17歲女子高中生?”源清素上下打量她。
“啊,被欺凌了,我要從這里跳下去。”
“這個我看過,《泰坦尼克號》。”源清素說。
“我在生氣啊!”上原萌枝轉(zhuǎn)身,雙手作喇叭,朝天上的海鷗大喊,“清素哥,你這個笨蛋——”
“豬仔,你這個笨蛋——”白子不知什么時候到了上原萌枝身邊,跟著她一起喊。
“豬仔,你這個笨蛋——”小蝴蝶站在白子肩上,吼完,累得一屁股坐肩上。
天空碧藍如洗,一眼望不到盡頭,海水深藍。
三層高的白色渡輪,打破海面的平靜,激起白色浪花,往高松港駛?cè)ァ?
源清素笑著扭頭看向兩位巫女。
◇
高松的電車十分悠閑,車廂只有兩節(jié)。
穿過高高的玉米田,晃過如懸掛黑寶石的葡萄架,斜坡上種有蜜橘。
沿海邊行駛了一會兒,在某個地方突然一拐,進入市區(qū)。
兩側(cè)川流不息的高樓、住宅區(qū),過了一會兒,從公園、工廠和公寓前經(jīng)過。
白子和小蝴蝶臉貼車窗,出神地觀看陌生地方的風景。
在她們眼里,一切都那么新鮮。
上午四處轉(zhuǎn)了一圈,中午在栗林公園附近吃了烏冬面,吃完直接進去散步。
公園的路都是石子路,滿池的荷花別樣紅,頭頂松樹的樹枝蜿蜒奇特,以天空為背景,像一副藝術(shù)畫。
“我們?nèi)デ懊孀桑 弊呃哿耍显戎χ钢惶幫ぷ咏ㄗh。
“好。”源清素應道。
“據(jù)說栗林公園以前是某位大名的私人庭園呢。”邊走,上原萌枝邊充當導游,“后來得罪了陛下,被廢掉爵位,這座庭院才對外開放。”
關(guān)西的陛下——京都之主。
“這位大名做什么了?不會又是因為遲到吧?”源清素低聲問姬宮十六夜。
“我怎么知道?”姬宮十六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幾百年前的事了,不過那個大名我倒知道是誰,是......”
“松平氏。”源清素彈了彈手里的旅游手冊,“這上面寫了。”
“清素哥,走快點!我要吃抹茶冰淇淋!”上原萌枝已經(jīng)快到了。
眼前這座名為掬月亭的地方,更像是茶室,根據(jù)旅游手冊上記載,這里的確是以前松平氏接待貴賓、賞景的地方。
“只要700円,就能享受古代貴族的生活,不錯,劃算。”源清素笑著對兩位巫女說。
神林御子沒什么看法,不過看她的表情,雖然一天沒怎么說話——平時也這樣——但心情還不錯。
姬宮十六夜則嘆了一口氣。
“我在家就是貴族的生活,你帶我出來玩,結(jié)果玩的是‘花錢享受貴族的生活’,簡直是彼岸花去看曼珠沙華和紅花石蒜。”她說。
“彼岸花?曼珠沙華、紅花石蒜?”源清素對花不了解。
“同一種花。”姬宮十六夜敷衍地說了一句。
“……刨冰?抹茶冰淇淋?”
“刨冰。”
“神林小姐?”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