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與狂風中,只有兩層的溫泉旅館,宛如一座孤島。
一頭二十二米、體重90噸、張開大口的嘴直徑達3米的巨齒鯊,從小小的旅館頭頂掠過,獵殺一頭十五米的灰鯨。
“裝神弄鬼。”武士舉起太刀,放在馬臉脖子上,獰笑道,“給我跪下。”
“別管我!”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馬臉怒吼,“鶇,殺了他!”
“閉嘴。”武士抬起腳,踢在馬臉臉上,一口血沫噴出,里面帶著牙齒。
武士又將腳踩在馬臉測臉,死死壓著他。
“馬臉!”鯉魚擔憂道。
武士扭過臉,看向已經跳下窗欞,走進大廳的少年。
“跪下。”他將太刀的刀尖,抵在馬臉太陽穴。
“你——”源清素右手食指與中指在鼻尖并攏,“在小瞧我?”
“鶇!”優(yōu)花等人連忙大喊。
“馬臉大叔,抱歉了,我不能讓大家任由他擺布。”源清素周身的青色氣浪,如潑了水的油,變得爆裂熾猛。
神力狂飆怒卷。
所有人的呼吸猛地一窒,旅館內的風壓,竟然比外面還要猛烈。
被兔子砸碎的前臺柜,掉落不少木屑。
此時,這些木屑被狂風帶著亂舞,偶爾撞擊在某人的神力上,又如子彈一般洞射出去。
“小子!”武士頂著狂風怒喝,“你敢使用大型咒法?不怕引來官方修行者?!”
“我不怕死。”源清素眼神凌厲。
武士心里大罵。
他被官方修行者發(fā)現不算什么,留下神力波動也無關緊要——根本不會有人在乎神道教的證詞。
但是......
他瞥向糸見雪,只有這個人,唯獨她的證詞,足以讓他萬劫不復。
殺面具小子?
還是先把糸見雪殺了?
眼前的面具小子,年紀輕輕,神力卻不弱,而且看氣勢,掌握的咒法也相當強猛,以防萬一,自然是要殺實力弱的糸見雪。
只要她死了,自己想走就走,被這幾人看見長相也無所謂。
武士目光在兔子、鯉魚、優(yōu)花身上掃過。
特別是優(yōu)花已經解開的牛仔褲,雖然什么都看不見,卻讓他心頭火熱。
只要殺了那小子,他就能繼續(xù)剛才的游戲。
被欲望支配的武士,改變了主意。
“小子,”他說,“你停下咒法,我放了他。”
“鶇!”優(yōu)花忙喊。
其余人也都望著他。
面具少年爆裂的神力,陷入遲疑,最終,開始緩緩變小。
‘沒錯,就是這樣,就像母親為了女兒,剛才這些女人為了腳下的男人,妥協(xié)吧,僥幸吧。’武士舌頭舔了舔嘴唇。
“鶇,別信他!”糸見雪阻止道。
神力變小的趨勢,隨著她清脆的聲音,霎時間停下來。
武士眼神充滿殺氣,嘴上卻循循善誘:“小子,她是源清素的女人,你猜她想不想引來官方修行者!”
糸見雪瞪了武士一眼,又看向源清素。
“考慮得怎么樣?”武士說。
“你會遵守承諾吧?”源清素不放心道。
“當然。我可不想為了四個女人,就死在這里。”
思考了一會兒,源清素身上的神力繼續(xù)縮小,最后,他松開了結印的手。
就在這一瞬間,武士嘴角扯出獰笑,室內猛地一暗,太刀拉著棕色神力的光芒,劈向源清素。
“小心!”
“鶇!”
“啊!”、“轟!”
氣浪狂涌,仿佛山崩,又像是海嘯當頭砸下。
所有人,如風箏似被拋飛,在狂濤之中,重重撞在旅館墻壁。
青光與棕芒交擊,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