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移開,朝源清素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這是你對我的新稱呼?”源清素一愣,“雖然被叫什么都無所謂,但這種會招人誤會的......”
糸見雪手指捏著信,展示通緝令似的對著源清素。
“‘親愛的’?”她指著信開頭,重復(fù)了一遍。
“......你姐姐就是一個肆意調(diào)戲純情少年的口花花大姐姐,你應(yīng)該清楚。”
“如果讓我知道,你和我姐姐還有關(guān)系——”糸見雪瞪了他一眼,將信放進(jìn)書包。
這句話該怎么理解呢。
‘算了,’源清素想,‘聽御子的,少說話。’
“走吧,你先回家換一身衣服。”他說。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么穿運動服?”
“順手拿的。”
“很丑。”
“故意的,太帥了會讓人聯(lián)想到我。”
“你還真是樂觀,明明長相只是中等偏上。”
“二小姐的要求真高,順便問一下,對你來說,怎么樣的才算是帥氣?”
后腦勺疼了一下。
“你就差在這點上,動不動就談?wù)撏饷玻瑹o聊到家,簡直和看見女孩子就會打招呼的淺薄男人一樣。”
“......”
“怎么不說話了?”
“天冷。”源清素對著手哈了一口氣。
糸見雪愉快而得意的哼了一聲,邁開校裙下的筆直雙腿,朝家的方向走去。
源清素在糸見家不遠(yuǎn)處的一條散步道等她。
作為行道樹的木患子已經(jīng)變成金黃色,依舊蒼綠的樟樹,黑色果實落了一地。
這是一個既是深秋,也是初冬的日子。
“好了,走吧。”糸見雪走過來。
源清素收回眺望樹葉的視線,打量她的穿著,看是否會有哪里暴露她的身份。
“你怎么也穿運動服,不是很丑嗎?”他說。
“有什么辦法,家里能掩飾身份的衣服,只有運動服,我把名字抹掉了。”糸見雪有些不好意思。
源清素是青色運動服,她是紅色的,全東瀛的高中生都穿差不多的運動服,但此時,不知是不是在校外的原因,她有一種穿情侶服的羞意。
“走吧。”源清素也不廢話。
天氣晴朗,白云如魚鱗一般排布。
源清素一路飛馳,離開本州,來到九州。
大隅海峽的海面上,糸見沙耶加、柳生三千子、羽生千歌三人正在聊天。
“沙耶加,”羽生千歌叮囑,“待會兒源清素來了,你一定要抓住機(jī)會,這次神巫和伊勢巫女應(yīng)該不會跟來。”
“萬一他只是送小雪呢?”糸見沙耶加依舊是風(fēng)衣、裙子。
“干脆你們兩個直接出手,把他打暈,沙耶加你先和他睡一覺。”
“千歌姐。”柳生三千子白弱的臉染上紅暈。
糸見沙耶加知道好友在開玩笑,正準(zhǔn)備說穿,忽然勁風(fēng)撲面,海水翻涌,一頭紅金色惡龍俯沖而下。
貼近海面,高速行駛的惡龍,又在剎那間止住,懸浮在三人身前。
紅金色的龍鱗折射著陽光,神圣而迷人。
“姐姐。”龍背上,糸見雪開口。
“小雪,好久不見。”糸見沙耶加臉上露出笑容,忽然又眼睛一亮,“我還沒騎過妖怪呢!”
說著,她就準(zhǔn)備跳上來。
紅金色惡龍翅膀拍擊,掀起颶風(fēng),海面涌起一堵高墻似的大浪。
羽生千歌的神力搖曳,像是行走在暴風(fēng)中,心里對妖怪的可怕感到吃驚。
“妹妹能騎,我反而不能騎?”糸見沙耶加揮手,將巨浪丟到遠(yuǎn)處。
轟隆巨響,海浪波瀾起伏。
“我是人,又不是馬,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