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猛把嘴一撇,梗著脖子說:“咱也沒勉強他呀,再說他家那只母老虎哪兒能跟你比呀。”
陳穎抿嘴淺笑,再沒言語。
匆匆返家,劉兵剛把門打開,耳邊就傳來一道尖銳女子嚎叫:“啊!”
劉兵渾身哆嗦著定睛一瞅。
只見郭秀連同岳母站在對面,人手一根雞毛撣子正對他虎視眈眈。
劉兵一雙大眼謹慎在兩女身上來回掃視,“媳婦兒,老媽,你們這是?”
‘啪!’
郭秀不由分說抬手就打:“幾點了才回家?”
“媳婦你瘋啦,這不才六點多嗎!”
劉兵捂著胳膊,原地蹦起老高。
“反了天了,竟敢說‘才’六點多?”
岳母顯得義憤填膺,扭頭沖郭秀一使眼色:“揍他!”
“啊?救命啊!”
劉兵嚇得抱頭鼠竄,豈料郭秀、岳母直接來了個前后夾擊。
“媳婦兒,岳母大人,給次機會吧,我以后再不敢晚回家了。”
劉兵急得滿臉大汗,郭秀沖地上一指:“你,老實趴這兒讓我揍一頓。”
“啊,不要了吧,很疼啊。”
“趕緊的,要不一會揍得更狠。”
“那,那你準備打幾下?”
“打幾下,那得看心情。”
“看心情?”
劉兵心虛的往后一退:“那你現在心情咋樣啊?”
郭秀憋的俏臉通紅:“我現在心情可差可差勁了!”
兩人僵持間,岳母溜到身后一個腳絆就把劉兵按倒在地,“姑娘快過來,我把你老公逮住啦!”
劉兵呲牙咧嘴還想反抗,哪知岳母反手扣住他的胳膊,讓他根本無法反抗。
“你們竟然趁人之危!我我,我可吃大虧嘍!”
劉兵欲哭無淚,趴在地上直用拳頭猛砸地板。
就憑劉兵那小體格哪是岳母對手,要知道岳母馬曉琴可是絕非等閑之輩,人家祖上那是靠著世代經營武館為生的。
岳母從小耳濡目染,四歲開始學武,七歲獲全村幼兒園散打冠軍,十五歲獲全鎮青少年亂打冠軍,乃至十八早就成了名動江湖,震懾八方的女漢子一枚。
正因如此,無人敢追。
好不容易有個鄰村癲癇患者對她青睞有加,她又嫌棄人家長得過于離譜。
寒來暑往,一年一年又一年,直到某天遇到個外鄉人,這才誆騙人家把她娶回家中。
你想吧,有個這么彪悍的母親,那她女兒郭秀還能差的了嗎。
母女倆輪番教訓劉兵一頓,就在劉兵捂著屁股吱哇亂叫的時候,岳母端著盆滾燙熱水走了過來。
劉兵把眼一瞪,“這又是啥鬼名堂啊?”
趴在地上正在發懵,不料岳母扯住他的胳膊直往臉盆里面猛戳。
“唉呀媽呀!燙,燙燙燙死我了!”
劉兵叫的凄慘無比,岳母卻很平靜將他手掌掰開,“你這手心有包,淤血嚴重壓迫神經,放血可活,坐等必死。
想死想活,自己選一個吧。”
劉兵忍痛狐疑道:“真的假的?”
“真的。”
“那還等啥,快救我呀。”
“爺死k,噎死k。”
岳母隨手從桌上抽出大號銀針,即刻為劉兵診治惡疾。
不多時,劉兵腦袋上早已插滿銀針。
劉兵拿著鏡子照了照,發現自己活脫脫像只布滿防御的刺猬:“不大對勁吧,剛才不是說手心有包嗎,這咋全扎腦袋上了?”
岳母呵呵一笑:“你不懂,手心有包那是腦袋混沌所致,只要把其中淤血放盡,才會真的見效。”
劉兵默默點頭: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只要您高興就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