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入神時,忽聽身后郭秀冷哼道:“喲,兩位聊啥呢這么來勁,讓我也聽聽唄?”
劉兵心知肚明她是過來攪局的,所以主動沖胡夢道:“那個,天不早了,要不改天再聊吧。”
胡夢愣了一下,緩過神卻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我平時睡得晚。”
“睡,睡的晚?”
劉兵大囧,忍不住一個勁直咳嗽:“早點休息比較好,睡的晚可還行。”
郭秀見狀,猛捶他的胸口,“喲,老公,沒想到你還挺知道關心人的哈。”
劉兵疼的呲牙咧嘴,趕緊去抓她的手,“媳婦,你輕點,下手多重心里沒數(shù)....”
郭秀一把堵上他的嘴:“別吱聲,要不咳嗽更嚴重。”
“嗚嗚嗚....”
劉兵憋的眼泛熱淚,當真是有苦難言。
也不知胡夢是反應慢半拍,還是故意和郭秀做對,只見她非但沒主動離開,反倒還跟著郭秀一起拍打劉兵后背。
劉兵被兩女拍的死去活來,正感煎熬時,哪知身后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門一打開,只見雷頂頭裹紗布被兩名小護士攙扶出來。
雷頂甩開護士的手這就要走,哪知兩名小護士手疾眼快把他拉住:“先生,你這病還沒好利索,不能到處亂走。”
雷頂一聽這話氣得不行,沖她們大聲嚷道:“我愛往哪走往哪走,用不著你們管我。”
劉兵過去勸他:“雷頂,你這樣胡鬧就不對了,趕緊回去躺著。”
雷頂眨眨眼,一臉茫然道:“那個,咱倆認識嗎?”
我暈,這貨該不會是失憶癥發(fā)作了吧?
劉兵扭頭去問護士,護士說雷頂因為腦袋受過傷,所以一次最多只能記住一個人。
“只能記住一個人?”
劉兵了然,沖護士道:“那他以后都是這樣嗎?”
護士看看雷頂,然后說:“像他這種情況比較特殊,大約每隔十分鐘就會想起一個人,但保不齊十分鐘以后又全給忘記了。”
“真的假的,還有這種間接性失憶癥呢?”
郭秀吃了一驚,也跟著過來問護士:“那有啥特效藥能緩解一下他的病情嗎?”
護士無奈道:“要真有這種藥物的話,那我們早給他使用了。”
聽了這話,胡夢心里一涼:“這么說,他現(xiàn)在的病情根本遏制不了是不是?”
兩名小護士齊刷刷點了點頭,誰也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劉兵一拍大腿:“這回可慘了,他不會把他兒子都給忘了吧。”
胖護士嘆口氣,解釋道:“這你可說錯了,其實患者剛一睜眼就嚷嚷要見兒子。
我看哪,他現(xiàn)在可能只認識他兒子了。”
胡夢恍然:“那快把他兒子叫來呀。”
瘦護士搖搖頭:“之前給他兒子打過電話了,他兒子說是正在網(wǎng)吧打游戲,現(xiàn)在根本沒空過來。
要過來的話,估計得明天中午。”
郭秀氣的壓根直癢癢:“這也太不像話了!等我逮住他兒子,非得狠狠教育教育他才行。”
胡夢也在一邊幫腔:“你說的對,我看咱們現(xiàn)在就應該去找他。”
劉兵嘆了口氣:“說的輕巧,可誰知道他兒子在哪個網(wǎng)吧啊?”
胡夢笑道:“咱們不知道,不是還有雷頂嗎,他肯定有他兒子的電話號碼啊。”
劉兵困惑了:“不是開玩笑吧,這哥們現(xiàn)在恐怕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怎么可能還會記得他兒子的電話號碼?”
郭秀想了想,一臉嚴肅道:“把雷頂手機要過來,看看通信錄里有沒有他兒子電話號。”
劉兵愣了一下,然后說:“那還等啥,趕緊問他要電話呀。”
話音落下,還沒等眾人開口詢問,哪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