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那女子摻起我,纖手將鬢發捋到耳后,她低著頭,很享受摟著我的這一刻。她宛然一笑,說道:“因為這里藏著禹陵一切秘密的終極。”
“終極?”我詫異道,“這是什么意思?”
“我本是洪武年間生人,姒姓,名喚雁棲,在這葬龍坑底已經五百年,無天無夜,非人非鬼,當年我與族中長輩們一道來到這葬龍坑底,為的就是守護這里的秘密。”說完這話她將我的雙手拉到胸前,摟住自己。
濕潤的空氣慢慢凝聚,一滴淚珠爬上了她的纖指,貌似珍珠,晶瑩透明。
不過是一滴淚水,卻讓我感到顫栗。那種感覺好似一塊冰冷的巖石圧得我喘不過氣。
姒雁棲拉了拉林坤的手,想被抱得更緊,可我的那雙手卻是如此的冰冷。
我想要張開嘴,卻是無聲。
我的聲音越來越弱,終究聽不見了。
“你一定知道龍骨的秘密,否則你也不會來到這里。”姒雁棲的話讓我不覺增添幾分寒意。雖然我料到葬龍坑地下的秘密或許跟龍骨有關聯,但是,我們之所以來到這里全是因為冶和平以及那個背后之人,此時,姒雁棲說出這話,令我還是有些震驚。
“龍骨蘊藏著永生的力量,您的意思是說,這葬龍坑下埋藏的是龍骨?”
“是,也不是。”姒雁棲搖了搖頭,“龍骨的秘密相對于終極的秘密,根本不算什么。就像你已經走進了葬龍坑,誤闖了第一層禁地,已經發現了比龍骨更重要的秘密一樣,這里的每一層秘密,都事關整個歷史。”
我很快聯想到了進入銅棺之前看到的事情,那個藏著《金篆玉函》的藏書閣,以及難以理解的青銅人,包括后來所見到的似蟲非蟲,似獸非獸,能夠顯露出人形的孽母,我詫異道:“《金篆玉函》和孽母難道都是終極?”
“你錯了,《金篆玉函》只是終極的冰山一角,它記載了龍骨的永生法門,得到它即便沒有龍骨,也依舊可以永生,之所以將它放在最外層,就是想要進來的人知足而退,如果這還不能滿足他的貪欲,最終的結果,必然是死路一條。”
“那孽母又是怎么回事?”我問道。
“孽母是已經獲得永生的得道之人,人一旦永生就意味著擺脫了紅塵輪回,成為了神祇,而永生的力量卻會融入到血脈之中,一代代的繁衍下去,生生不息。”
我忽然想起孽母所說的那句話——“你是上命所歸的元神,但必須沖破人欲,否則你無法超脫生死,最終只能化為一抔黃土。”
“沖破人欲,超越生死......”
“這其實是一種類似于密宗的灌頂之法,修煉之人必須心無雜念,將人倫、欲望徹底摒除,而后陰陽和合,將彼此的血脈融為一體,才能獲得純凈的血脈,并流傳下去。”
這種類似佛教宣揚的“四大皆空”的理念,視人欲為“苦”的根源,是使靈魂墮落,不得超脫涅的邪惡之源,精神暫居的虛幻的軀殼而已。雖然這種理念近乎虛幻,且毫無根據可尋,但是話既然是出自姒雁棲的口中,也由不得我不信。
“這種修煉直接將獲得永生的法門引向了人的本性。生殖是人類的本性,得道之人的血脈通過灌頂之法得到延續,是最為簡單有效的辦法。但是要想真正實踐此法卻并非易事,即便是永生之人,也很難徹底摒棄人欲,只要一點點的雜念,其后世血脈就會變的不純凈,繼而直接導致夭亡。”姒雁棲說道。
其實密宗的灌頂也好,道門的早期的房中秘術(注釋1)也罷,都是講求一種節欲的修行,只是沒想到早在洪荒時期,這種修煉之法就已經出現,而且還帶有如此神秘的力量。
突然,姒雁棲手中的一只金鐲子掉在了地上,于是我便側著身子伸長手臂去撿,沒想到當我側身時,眼角無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