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檔案的時候,我說實話,感到震驚。
一方面,這些檔案的來源屬于絕密,官方對這些消息是秘而不宣的,即便是民間有過流傳,但都是捕風捉影,與事實差別很大。另一方面,是它已經形成了系統而細致的研究成果,對事件的來龍去脈詳加調查,所以即便是幾十年后的人再來翻閱這些資料,依然可以很迅速地繼續研究。
而這些東西一旦落入別有用心之人的手里,便不可想象。
阿雅上去之后,與阿坤等人匯合,然后將冶重慶輾轉帶到下面。這一路上醫生本該由醫生隨行,但是出于保密的需要,醫生和護士都沒有帶走,所以連同夢姐在內的其他人都被強制要求留在了外面。
當然,這無疑是給了夢姐一個脫身的機會。
不過這都是后話。
阿雅要把冶重慶帶到地下三層必須經過那一段從二層到三層幾乎垂直的鐵梯。冶重慶如今已經奄奄一息,連下床都不可能,更不可能自己爬下去。無奈之下,他們只得采用索降的方式,用繩索將冶重慶綁上,然后把人慢慢放下去。因為是垂直的,所以這一點并不困難。
只是因為通道比較狹窄,繩索難免有晃動,所以晃動的時候,冶重慶就會與通道和鐵梯發生摩擦和碰撞,遭了不少的罪。
但是這些罪,在阿雅他們眼里卻是對冶重慶的懲罰,他們一邊放著繩索,一邊發出嘲笑,看著冶重慶痛苦的表情和身不由己的姿態,仿佛他們內心的仇恨也釋放了出來。
阿雅把冶重慶抬來的時候,冶重慶身上已經布滿了擦傷,雖然還是給他戴上了氧氣罩,但是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他們或許并不在乎他的生死,他們只是想留著他的命,讓他親眼看見自己的幻想破滅。
“冶重慶,這就是幾十年來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寶貝,你看啊,今天你終于又回到了這里!”阿雅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哂笑著。
說完,她拿出一盒針劑,在冶重慶的胳膊上注射進去。
沒過多久,冶重慶的精神狀態就恢復了許多,能夠睜開眼睛,并且說話。
“咳咳咳......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這是......”冶重慶睜大了眼睛,對此時眼前看到的一切充滿了喜悅。
然后他猛烈地咳嗽了起來,近乎瘋狂的喜悅讓他枯朽的身子難以折騰得起。
“冶重慶,你也會有今天!”我冷笑著,“你可把我們騙的好苦啊!”
冶重慶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得非常得意,“林坤,這怎么能說是我騙了你們呢?我只是想把你們禹陵向世人隱瞞了幾千年的秘密公之于眾而已,說起騙,真正的騙子是你們才對吧,你們自私、無情,把這種強大的力量據為己有,這怎么能怪我呢?”
“你看看你現在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我一看就惡心!”我“呸”了一聲,“你都不算是個人跟你說,你瞧瞧你做的那些個缺德事,扒灰!你還害死自己的孫子,不,是自己的兒子,你說你世人嗎?!”
冶重慶的臉上沒有閃過絲毫的畏懼,反而很是得意地笑道,“只要我獲得了永生的力量,我就可以永世長存,甚至永垂不朽,我是神,我不需要傳宗接代,不需要兒子、孫子,我就是我,永遠的神!”
“你他娘的八成是瘋了!”阿坤看不下去了,舉起槍托就要往冶重慶的身上砸去。
他本來是想給冶重慶一個教訓,阿雅也沒有攔著,我看不慣冶重慶這副嘴臉,便也默認了,可是,令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的槍托就要砸在冶重慶的身上時,突然“嗖”的一聲,然后就聽到阿坤“啊”的一聲慘叫,隨后便看到他直僵僵地倒在了地上。
“誰!”我第一時間意識到有人偷襲。
所有人原地散開警戒起來。
我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會遇到偷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