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可以叫下面的人來處理后事?!?
駱建芬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我一眼,說道:“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出了醫(yī)院,我們到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廳,在西藏西餐廳雖然不常見,但是也不是完全找不到,當然,跟這個城市發(fā)展程度也有一定的關系,這里畢竟還是五六七八線的城市,很落后。
駱建芬臉上掛著笑容,說道:“林坤同學,今天不需要陪你的嬌妻美眷嗎?怎么有空請我吃飯了?”
我狡黠地一笑:“駱老師,平時你總板著臉,見誰都好像欠你錢似的,其實你笑起來,更漂亮……這個笑容能使多少男人心春萌動啊。”
“林坤同學,你真會說話。不過,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請我吃飯,肯定是有事吧?”
“難道沒事就不能請你吃飯?我只是很好奇而已,這個……對了,上次那個市委書記的兒子追求你,而你卻拒別人于千里之外,我看那小子也長得滿帥的?!?
“你說王書記的兒子?草包一個,就知道花他老子的錢?!?
“你的直覺那么準?。俊?
“女人的直覺都很準。再說,我是老師看人就更準?!?
我跟駱建芬繞圈子,問道:“駱老師那你看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你?我覺得你是個秘密!”
“秘密?”我笑了笑,“駱老師,你也太抽象了吧?難道我很神秘嗎,比你還神秘嗎?”
“林坤同學,你就別跟老師打馬虎眼了,你是什么人,難道我還不清楚嗎?再說了,這世上的人,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會有如此的魅力呢?!”
“哈哈哈哈……駱老師,你說笑了。”我見駱建芬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沒辦法將她給說下去,只好接著笑聲,拋磚引玉,便說道,“駱老師,我還有個問題,也許只有你能回答,因為你的直覺比較準。”
“什么問題?”
“也沒什么,就是昨天你說我想法有失誤,我還得向你請教,我的失誤在哪里?”
“林坤同學,我就說你肯定沒這么好心來請老師吃飯?!瘪樈ǚ宜坪跻稽c也不感到吃驚,淡定地舉起酒杯,喝了一口之后,說道,“好吧,既然你已經開口了,那我就告訴你吧,幾天以來,我們的偵查方向都在吉薩的身上,你有沒有試著用另一條思路來判斷?”
“什么思路?”我詫異道。
“比如剛剛發(fā)生的盜尸案。你想啊,什么地方是最容易藏匿尸體的,這種地方肯定是最不易被發(fā)現的地方?!?
“能放尸體的除了殯儀館之外,還有醫(yī)院太平間了?!蔽夷X子里第一個答案就是太平間,但是很快又覺得不對,“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雖然太平間能夠藏尸,但是醫(yī)院里管理較為嚴密,要弄進幾具尸體恐怕不太容易吧,而且也很難掩人耳目?!?
駱建芬笑了笑,說道:“那如果是大型屠宰場呢?”
“屠宰場?”我愣了愣,思索道,“有這個可能,屠宰場有冷凍室,也有大量的家畜尸體,既可以冷藏尸體防止腐敗,還能用家畜的尸體來作掩護……”
“其實,那天去洛桑家之前我們就已經有了線索,就在……”
不等駱建芬把話說完,我猛然起身,一陣風似地跑了。
“喂!你去哪里?。俊瘪樈ǚ液鋈挥蟹N被欺騙的感覺,原來我一直在和她兜圈子,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套她的話,利用她來破案的思路。
我付完錢,就直接駕駛車往市郊的一個大型屠宰場疾馳而去。
“我怎么沒想到?屠宰場不但最容易藏匿尸體,而且最容易被人忽略,平時想都想不到那里去……”
我剛走進屠宰場,迎面一陣冰涼刺骨的陰風吹過,門口掛著兩個紅燈籠,血紅的燈籠,血紅的光,一切都籠罩在血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