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油污剩羮毛毯上,旁若無人地躺下來。
“這不會是個流浪漢吧?”我懷疑道。
冶和平不由皺起眉頭,但也不過分靠近。
我和許倩就在不遠處看著這個出乎意外的場景,或許是這個流浪漢身上散發(fā)出來不一樣的氣場吸引了我,我總感覺這個人不簡單。
冶和平看到這人時,也是吃了一驚,但是很快他就重新變得不露聲色,我和許倩遠遠地打量著他,從他的表情中,我讀出了他對這個人一定產(chǎn)生了興趣,但是他為什么要掩飾自己的表情呢,他又在玩什么貓膩?
“倩姐,你覺得這個人有什么問題?”我直言不諱地問道。
“渾身上下都是問題,首先你看那人胸口,他掛的是六臂菩薩,且不論它是銅是金,那可是一尊三十一世贊普塑面像,這東西要是在上海拍賣行,起拍價就在百萬以上。”
我立即瞪大了眼睛,詫異道:“臥槽,這還是個富豪啊。”
“何止是個富豪,你看他地上的那塊臟兮兮的毛毯,雖然骯臟不堪,可上面的圖案清晰可辨,是釋迦的拈花示道圖,人物面容,無不畏妙維肖,這件文物的價值不可估量。”
“我聽說過這件東西,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因該是一幅宋朝以前的精美唐卡,用的刺繡技藝,在蘇世比拍賣會上,拍出過3個億的天價!”
“此人絕非一般人。”許倩斬釘截鐵地說道。
“難怪,冶和平一定也是看出了他身上的不簡單。”
“冶和平這個人心思縝密,所以他是不會讓人看清他在想什么的,現(xiàn)在就是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他來到這里是為什么?”
我的思緒隨著許倩的疑問,不自覺地聚焦到了那個流浪漢的身上,內(nèi)心也有同樣的疑問等待解釋。
冶和平湊到那人跟前,也不顧得那人的骯臟,半蹲著詢問道:“朋友,不知道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毛毯?”
那流浪漢模樣的人毫無反應(yīng),對冶和平視而不見,咂巴咂巴嘴,翻了個身,面朝墻壁,用屁股對著他,隨后伸出一只布滿黑色黏液的手,直伸到冶和平的面前。
冶和平見狀忙掏錢包,道:“你是不是要錢?好,你要多少,你說吧。這是五百,夠不夠?不夠的話,再給你五百!”
“臥槽,這冶和平出手倒是闊綽。”我在一旁偷著樂,“結(jié)果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
冶和平把錢放在那黑色手掌中,那人卻啪的一掌,打落錢幣,咧嘴對著冶和平傻笑,依然伸手。
“錢不夠?”冶和平一愣,以為是錢不夠多,又準(zhǔn)備掏錢包,旁邊路人道:“他不認識錢的,給他錢有什么用,他是要吃的。”
“吃的?”冶和平恍然大悟,“好的好的,快去買吃的。”
冶和平馬上張羅牛中天去買點吃的,好在小鎮(zhèn)上的小吃店還沒有打烊,牛中天一下子弄來幾十個合了酥油捏成形的糌粑團,還有兩片風(fēng)干牛肉。
冶和平拿了一個糌粑給那流浪漢,問道:“你是哪個地方的人?”
那人也不答話,也不怕燙,拿了糌粑便往嘴里塞,塞完又是伸手傻笑。
冶和平耐著性子又給了兩個,問道:“你懂我說什么嗎?”
那人只吃不答,吃完便笑,冶和平還待再給,牛中天卻搖頭,說道:“教授,我看這樣不行,他根本不理睬我們!”
“你去找個人問問,他到底怎么了?”
“好的。”牛中天點了點頭。
我看到牛中天接連問了不少的路人,但是路人回答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說是這個流浪漢自從來這里之后,一直便是這樣,有時餓極了,還會抓人衣服,但是沒人見他說過話。
“教授,看來這個人確實是個啞巴,或者精神有問題,他說不了話。”牛中天道,“現(xiàn)在天色晚了,不若我們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