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雪地里折騰了三天,還算是收貨頗豐,除了沒有見到果胖子嘴里所說的群狼、猛虎和棕熊之外,我們遇遍了差不多所有常見的野獸。
“我說果胖子,現(xiàn)在你這北極之旅不得不提前結束了。”
“真掃興,我還沒有玩夠呢!”
“胖子,你還想不想回去了,別忘了咱們是來干嘛的,你該不會想一輩子呆在這兒打獵吧?”
果胖子嘆了口氣,說道:“我除了賣古董,就這一件事能讓我提得起興致,你倒好,胖爺還沒盡興,就要我走了。”
我突然神情凝重,說道:“時間不等人,我們必須盡快回去,英國人對諸葛龍云虎視眈眈,即便是再北京,也不敢確保絕對安全。”
果胖子點了點頭,說道:“行,那我準備一下,把這點家當全都賣了換錢。”
“你就這德行,啥都想著錢,都啥時候了。”我嘲笑道。
“錢可是好東西,我媳婦還等著我的錢養(yǎng)家呢,孩子的奶粉錢,丈母娘的孝敬錢……”
“得得得,你可別說了,趕緊的。”
第二天一早,我們乘坐火車入境,姒瑋琪其實一早就打點好了果胖子的身份,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么阻礙,我們順利到了北京。
恰巧的是,今天北大圖書館正在舉行演講,我們在諸葛龍云辦公室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他人出現(xiàn),結果一問才知道,今天舉行演講的人就是他。
“諸葛龍云平時看著挺低調(diào)一人,怎么回去做演講?”程逸蕓疑惑道。
“這應該是琪姐安排的吧。”人越多的地方,越不容易下手,也就越安全,這些天我們不在他身邊保護,這恐怕也是不得已的下策。
程逸蕓領著果胖子混進了階梯教室。她目指演講臺,說道:“站在臺上的那位就是諸葛龍云。”
“我知道。
講臺上,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正是諸葛龍云。他抑揚頓挫的演講令臺下掌聲此起彼伏。
“同學們,考古是我國一項極為重要的學術,對發(fā)掘我國古老的文化和歷史文物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也對世界文化有著積極和深遠的影響。而多年來,考古學術界炒作風氣越演越烈,為了錢而放棄了學術的嚴謹!”
“這老教授倒是頗有一點大家風范,挺有風骨,這話都敢說。”果胖子在臺下低估道。
“這怎么說也是北大教授,代表中國最頂級的學問家,說的話自然是非我等能及。”
“唉,此話差異,我敬佩的是他的勇氣,敢于說真話,可不是說他學問高。”果胖子笑道,“論學問,他可未必比我高!”
“你咋這么不要臉!”
……
報告廳橫幅顯眼,大字上書“熱烈慶祝北京大學考古系成立一百周年”。
“林坤,我剛在洗手間聽到有幾個學生在討論,等會兒這個報告結束之后還有一個所謂的晚宴,很多歷史界和考古界的權威和學者出席。”程逸蕓說道。
“這個晚宴是誰安排的?”聽到這個消息,我驚得后背發(fā)涼,“這豈不是自找麻煩嘛!”
“我問了,是今天下午,剛剛做的決定,我覺得這里有問題!”
“完了,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
“久聞恩師飲遍天下美酒,學生帶來了老窖里的五糧液,紹興女兒紅,陜西杜康,山西汾酒。”會上一中年人敬酒,此人是諸葛龍云十多年前的學生。
“果胖子,看到那個人沒有?”這引起了我的警覺,“現(xiàn)在我不能露臉,替我看著點!”
果胖子即抽身到諸葛龍云跟前:“老師,還記得我嗎?”
諸葛龍云戴上老花眼鏡:“你是?”
果胖子倒是能裝糊涂,諸葛龍云不認識他,他卻自來熟,直接給諸葛龍云倒?jié)M酒,說道:“我先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