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心蘭說的這一點倒是沒有錯,我的確無力改變目前的現狀,冶和平苦心謀劃,不就是為了引我入局嗎,在他看來,吃定了我,也就等于吃定了姒瑋琪。
“古語有云,勝者為王。”我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就讓我們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后。”
“拭目以待。”
果胖子在一旁看我倆你來我往較量了半晌,早就聽得不耐煩了,說道:“好了好了,你倆別嘰嘰歪歪了,說的我頭都到了,說道現在也沒說出個球來。”
“胖子,你倒是提醒我了。”
“啥?”
“這時間過去這么久了,外面還是沒有動靜。”
“是啊,這怎么回事?”
“古藏教的人自以為得手了,因此沒有再貿然進攻。”我靜下心來,仔細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可是……”霍心蘭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死海之光比我們更想滅掉古藏教,英國人最早來到西藏的時候應該是和古藏教余孽達成了交易,只不過,后來鬧掰了,因此,古藏教如今想要再出來為非作歹,英國人第一個就要那他們祭旗。”
當晚。戌時。
我和程逸蕓坐在房頂上,這是院內最僻靜的地方,放眼望去除了山巒再無其它人家。
萬里入無徑,千峰掩一籬。遠遠的還可以聽見山間河谷,喝水漲退的聲音,隱隱可聞。
這是一個月圓的晚上。在明月的照射下,程逸蕓潔白的臉散發著一種超乎世俗的光芒,一切是那樣美好。
程逸蕓轉過她的俏臉來,肌膚在月光下閃閃發亮,眼中帶著笑意,溫暖的纖手,輕輕撫摸著我略帶滄桑的臉龐,無盡的憐愛,輕輕地道:“為什么要等在這里?”
“在這清靜的環境里,我無法連想到外邊人世間的爭權奪利、陰謀詭計。”我回答道。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風聲自背后傳來。我的心念一動,仿佛背后有什么東西如鬼魅般飄往一旁,在叢林一閃而沒。
背后的人剛好掠過。那人身形雖快,卻逃不過程逸蕓的眼睛。那可是發丘門大小姐的眼睛,“什么人?”程逸蕓如大鳥翔空,在月夜下閃電追去。
“小心!”
“放心!”
那個人應該是老江湖,專揀些容易避開跟蹤的路線,速度忽快忽慢。他身形電閃,很快離開了山路,忽地躍入一樹林內,忽又從側邊閃出來,繼續疾奔而去。
我卻并不立即躍下屋頂,而是選擇留在暗影里,緊盯著一舉一動。如果來的人是古藏教的人,那么他們的意圖就是偷襲,如果不是古藏教的人,那么這時候來,就不可能是敵人。
正此時,我身后掃過一陣微風。
“調虎離山?”我愣住了,此時我的背后正暴露給了對方。
“沒想到,你們還留了這么一手。”
“你好。”一口流利的漢語,男聲,但依舊可以分辨他是個外國人。
“eletocha。”我正準備轉身。
“別動,我勸你最好別這么做,之前我們并不友善,我的人還因此送了命,所以——”
“明白,我照做就是。”
“知道我為什么來見你嗎?”
“既然你開門見山了,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在這兒坐著,不就是為了等你來嗎?”
“很好,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
“古藏教的人都被你們料理了吧?”
“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不足為慮。”
“那你來所為何事?”
“有兩件事。”
“請說。”
“第一,艾拉中彈了,急需救助,我們需要一個安置點,只能選擇這里,這也是我答應化干戈為玉帛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