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驚訝的事情,這個村子除了我們幾個,再無外人居住,再說,還有什么事情能令三姨驚訝。”伍天德疑惑道,“三姨行走江湖閱人無數,沒道理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
“兄弟,這三姨死的蹊蹺啊,我們不得不防,這樣,你們還是跟我們一塊住吧,這樣我也好保你們周全!”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唉,化不可這么說,我也是為了兩位著想。”顯然,伍天德已經把我和雪媚視為一對了。
這時,雪媚忽然開口道,“伍先生,死者為大,我看還是先處理三姨的后事再說吧!”
“對對對,雪媚小姐說得對。那這尸體該如何擺放?”
“頭朝西北!”雪媚說道。
“找幾條狗來!”
“哪有狗?”眾人疑惑。
“費什么話,叫你去就去!”伍天德抬起腳就踹道。
眾人照做。
天黑了下來,風嘯狼哭繞索著村落。
幾人在村里尋覓了好一會兒,終于牽來兩條黑狗。
“你們將黑狗牽到尸體跟前。切記,不可讓狗脫了繩咬了尸體!”
那幾人牽著狗,還沒踏進停尸老宅的門檻,只見狗躁動不安狂吠不止。
“雪媚小姐,這狗怎么發狂了?”伍天德驚訝道,兩腿發顫:“尸體好邪性啊。”
雪媚肅目掃過眾人,道:“夜間若聽見三姨的聲音,你們切不可理會!切記切記!你們都回去吧,早些睡!”
說完,雪媚又對我說道:“你留下,我還需你相助。”
“我?我能做什么?”我大惑。
雪媚不再理會我,只顧獨身進到老宅,點上馬燈,低頭沉思,語重心長地念叨著:“日落黃昏百鳥歸巢,今晚寂靜不聞鳥聲。老鴰叫喪鬼安身,葬時無鴉尸變猙……”
不知何故,平日最常聽到烏鴉與飛鳥嘶叫著飛掠上空,而此時卻不見了飛禽的蹤影,村里一派死寂。
伍天德等人都很害怕,低頭沉默。
黑云籠聚,抹去了遠天最后一點星光。
老院里唯有停尸木宅有幾絲光亮,慘白的馬燈映得木屋枯樹扭曲猙獰,光不及角落之處,黑得毛麻。
這時候,雪媚吩咐我幫忙打下手。
其實我內心一直頗為驚訝,這三姨功夫極高,單人便可將兩個落水者打撈上來,力量非比尋常,絕沒有理由一夜暴斃。她的死因一定有問題。再者,就是雪媚的反應令人生疑。雖說她沒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但她卻主動攬下了除了三姨尸體的事情,這完全不符合道理,豈不是自找麻煩。
但細細想來,這件事卻另有內幕。眉目就在這個村子里。伍天德一行來到這個村子應該算是偶然,他們事先選擇這里落腳,就是看中這里荒僻已久,人跡罕至。但這個村子為何變成這般模樣,怕是在他們來這里之前就已然如此。而這村子怎么看都像是麻王溝的翻版,唯一的區別那就是這里村里的空了。
雪媚乃是古藏教的重要人物,她應該知曉這背后的隱情,這樣一來她就有足夠的動機。至于,她這么做是為了利己還是害人,我還不得而知。
我關上院門,進到停尸老宅。
雪媚拿出一小罐朱砂,又讓我去柴房燒兩鍋開水,準備木盆等。她自己一個人走到尸體面前,細細的將尸體上下打量一番,只見三姨的尸體額頭烏黑青亮,眼袋突起,她掰開尸嘴,用手指摳了摳尸體的上顎又摸了摸兩顆虎牙,嘆道:“印堂死黑透陰光、上顎生毛刺、虎牙尖銳,看來她是被‘割巴子’撞頂了。”
“你知道‘割巴子’?”我故意裝作不知。
“水好了嗎?”
“好了!”
我燒好了水,澆進木盆中。
這時,雪媚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