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戰國時期的士卿貴族,但又不完全一樣。
“從這些石雕的形制來看,這明顯是中原氏族的裝束,雖有略微差異,但是基本無異,應該是一支遷徙或者是分封到苗疆地區的中原氏族。”姒月如判斷道,“要是這么說來,這一支苗族部落的前身,應該是漢人,難怪他們沿襲了七陰聚陰的方術。”
姒月如沿著墓道向遠處的宮殿走去,走過一半時,視線里忽然出現了近百個黑乎乎的人影,頓時心里一驚。
“難道是僵尸”
“這么多的數量,我就是三頭六臂也應付不了。”
可是回頭是水道,四周都是難以攀沿的巖壁,姒月如只能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繼續向那片人影走了。
又走了一段路,離得近了些,姒月如才發現,原來這些黑影只是穿著戰甲的兵馬俑。
這個時候,空地盡頭的宮殿已經清晰可見,殿體周正,四角斗拱飛檐,有奇珍飛禽立于檐頭之上,看上去雕工細致、氣勢恢宏。
宮殿的下面是階梯式的三層平臺,層層堆疊而上,直至大殿門口。每一個平臺上面都分布著幾十具兵馬俑,剛離得遠,黑乎乎得看著有些嚇人。
再仔細查看了一下,姒月如剛放下去的心,又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這些兵馬俑和那些熟知的泥俑似乎并不一樣,它們全身都披著厚實的戰甲,頭上戴著兜鍪,整張臉都遮蔽在面甲之下,只在眼睛的部位,開著一條黑洞洞的縫隙。
甚至連手上都有手鎧覆蓋,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看不到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
而它們的手上都持有兵器,青銅短劍、長戈尖戟不一而足,這些兵器雖然歷經千年,看上去有些銹跡斑斑,但明顯還能使用。
最為古怪的是,這些人俑并不是整齊地排列在宮門前的臺階上,它們姿勢各異,或追逐、或奔襲,或劈砍、或欲刺,都面前著同一個方向,似乎正在追殺敵人。
姒月如凝神打量了一番,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如果把眼前的場景當作電影畫面的話,看起來似乎就是這群人俑在追殺敵人時,被強制按下了暫停鍵,于是全部都僵硬在最后動作的瞬間。
姒月如爬上最下層的臺階,走到最前面的那個人俑面前,轉身再看去,
整個情景赫然明朗起來,所有的人俑,都是沖著姒月如現在身處的這個位置來的
再看它們附近四處倒伏,一片狼藉的石雕石刻,事情已經非常明顯了,這里曾經發生一場激烈的打斗,更為要命的是,這些手持兵器身披戰甲的人俑,也不是單純的擺設,它們是會動的。
這個想法讓姒月如背后冷汗直冒。
“是什么人曾經在這里與這些人俑交手這些人傭又為什么突然像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動彈不得”姒月如環顧四周,希冀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很快就有了收獲,在平臺角落一個倒伏的石柱后面,姒月如看到一小截露出來的白骨。
這顯然是外來者的尸體,姒月如快步繞過石柱,看到一具尸骸背靠著石柱,身上還掛著幾片還沒徹底腐朽的破布,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年。
白骨的身邊有一些暗紅色的圖案,上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看不太清楚,姒月如走到白骨前蹲下,伸手拂開灰塵。
暗紅色的圖案露出真容,似乎是白骨生前留下的血書,它們和之前在豎棺上看到的銘文同出一脈,說明這名來歷不清的死者一樣來自兩千多年前,是和墓主人同時期的人物。
只是姒月如只能辨認出幾個同秦篆較接近的文字,其余的大部分文字,只能看著它們干瞪眼。
一無所獲,姒月如失望地站起身來,白骨忽然嘩啦一下散落一地。
回頭一看,原來是姒月如的手臂無意間扯動到尸骸上的破布,與此同時,一個小小的銅盒從白骨中滾落下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