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們倆似乎看到了出去的希望。
任永海說的確實有道理,但并不一定正確,因為這是個地下墓葬,所有的設計都是用來針對可能出現的入侵者的,它并不用考慮怎么讓人出去,而只會考慮一旦有人進來,如何殺死這些人。
“不過就算是機關又能怎么樣,難道情況還能比現在更糟糕?”想到這里,我也就沒有給任永海和徐雅嫻潑冷水。
狹小的幽閉空間帶給人難以忍受的窒息感,因此一見我沒有反對,幾乎是沒有半點猶豫的,任永海參考了徐雅嫻之前誤觸機關的方式,一腳踢在這塊凸起的青磚上。
甬道了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就在兩個人滿懷希望地等待著某段墻壁發生移動,露出一個暗道入口的時候,只見我們腳下的地面忽然傳來一個輕微的抖動。
兩個人頓時臉上一片慘白,見鬼,該不會這么倒霉吧,還是機關?
事實證明,現實是殘酷的。
只見地面和墻壁的連接處陡然冒出一個縫隙,一股帶著濃重霉味的空氣頓時從縫隙中冒了出來。
接著,縫隙就在我們四個人的目瞪口呆中,漸漸變大,整個地面,正在緩緩地縮入我們身后的墻壁下面。
沒一會的工夫,我們就只能緊貼在身后的墻壁上,看著眼前深不見底的縫隙,祈禱腳下的地面好歹給我們留個能站住腳的地方,不要整個縮到墻壁里去。
這個縫隙,就像一個無比龐大的黑暗巨獸露出的猙獰大口,獰笑著等著吞噬掉我們四個。
祈禱沒有奏效,當地面徹底縮進墻體內的時候,我們四個人驚恐地大叫著,一起跌進了這個深不可測的黑暗深淵當中。
這一刻,我的心里甚至泛起一股錯覺,心想該不會就這么一直掉,一直掉,最后掉進地心里去吧?一時間反倒沒來得及害怕。
“?。 ?
再次出乎我們的意料,僅僅只是下墜了大約五六米后,一張掛在半空中的大網兜出了我們四個人。
徐雅嫻的高分貝尖叫聲在掛到大網上那一刻截然而止。
慣性讓我們順著大網滾落到大網的中心位置,四個人撞成一團。
“砰!”
“哎呦!”
揉了揉互相撞得生疼的部位,我們掏出手電筒,查看了一下此刻身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直徑大約是二三十米寬的巨大深坑,地下不知道有多深,手電筒的光根本照不到底,攔住我們的大網掛在半空當中,暫時救了我們的命。
我們四個人彼此對視一眼,都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情,如果沒有這張大網,后果可想而知。
“這是什么鬼地方?”任永海問道。
“應該是,應該是某個利用地下特殊地形改造出來的陷阱?!毙煅艐箛@了一口去,經歷連續的沖擊,連她都已經麻木了。
這里唯一的優點是,起碼空間要比剛才開闊的多,不像之前在甬道里那么壓抑。
“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為什么在這個陷阱里,會出現這張大網?”我摸了摸身下的大網,出言道。
陷阱就是用來殺人的,掛一張大網攔下掉落下來的人,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任永海和徐雅嫻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一時間都陷入了思索。
“林坤哥哥,下面。”一直沒有說話的彩云,突然拉了拉我的袖子,指著大網的下方說道。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大網下方大約兩米多深的地方,隔著幾十米寬的深坑,在兩側的墻壁上,各有一個黑黝黝的通道口。
剛才我們只顧著查看下面的情況,沒注意到坑壁上竟然還有玄虛。
意外出現的通道入口,頓時讓我們激動了幾分,紛紛從網上爬起來,看看有什么辦法可以從大網上安全地爬過去。
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