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上外套,穿鞋就出了門,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沒有路燈,我獨自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看街道兩旁陰森的房舍,有點后悔剛才貿然出來。
但雙腿卻像是被那聲音牽引著,腦子突然一片空白,搞不清聲音的方向,卻一直未停止前進的步伐,著了魔般。
不知覺間已經走出了鎮子,一陣涼風吹來,我打了個機靈,突然感覺到不對,急忙回頭,卻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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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罵了聲娘,這才發現,自己竟走進了一片薄霧飄散的杉木林,一輪滿月懸在頭頂,映在林中那處橢圓的池塘中,池塘邊正有一個身著綠衣的長發女子,背對著我,腦袋伏在一具尸體上,哀怨的哭泣著。
身子上下抽搐間,長發也隨之亂擺,我不知他是人是鬼,但憑直覺,她絕對不會是鬼,但,是人的可能性也極小。
我不禁心中一寒,咽了口唾沫,問道:“你是誰?怎么了?”
誰知她卻像沒聽到般,依舊伏在那人身上,不停的抽泣著,月光照在他散亂的長發上,竟也變得那么凄婉。
我不知自己現在在哪,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這,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有些發毛,幾次想循著林間隱現的小路返回,但每次轉身,頭皮都會莫名的發麻,怕她突然撲上來。
我瞪圓了眼看著她,心一橫,愛咋咋地,讓她扔池塘里淹死,也比嚇死強。一邊看著她起伏的背影,一邊緩步向前挪蹭著。
看那口池塘波紋不興,好似一面無暇的古鏡,不知疲倦的反射著凄冷的月光。
我走到她身后,不知哪來的勇氣,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誰知就在我收回手的一瞬,他卻突然停止了哭泣,周圍也沒有了適才的陰森之氣,但一股恐懼卻突然涌上心頭。
不知從哪飄來一片樹葉,落在池塘中,波出一圈詭異的漣漪,我打量著他身前的那具尸體,好像剛死不久,雖面色鐵青,可關節卻繃得直直的。
她趴伏在那人的腹部,沒有了哭聲,突然的安靜卻讓我變得躁動不安起來,向后退了兩步,直直盯著她的背影。
果然,那女人突然直起了身子,伴著一陣骨節嘎嘎脆響之聲,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緩緩轉過頭。
我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雖有禁戒傍身,但以至午夜,莫名其妙的走進這片林子,又莫名其妙的看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任誰都有點膽寒。
那女人轉過頭的一瞬,我心也涼了半截,只看她身子未動,前臉卻轉到了后脊梁,白花花的眼珠子幾欲鼓出眼眶,嘴中叼著一截鮮血淋漓的腸子,上下頜不停的張合咀嚼著。
我這才看清,他身下的那具尸體,腹部已然被掏空,露出了陰慘慘的肋骨,我說剛才它抽泣時動作幅度怎么會那么大。
我這回徹底麻了爪。
“孽畜,深更半夜竟敢行兇殺人!”我咧嘴望著那不人不鬼也非尸的怪物,愣了愣,然后嘴里吐出了一句話,不管有沒有用,先震懾住對方再說。
嗖的一聲,那女的以極快的速度越出。再向池塘邊望去,那怪物不知遁到哪去了,連同那具被掏了膛的尸體也一同消失了。若不是地上還有些碎肉和內臟,還真會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
身后的樹林被薄霧罩上了一層朦朧的紗,掩住了該有的生氣,不知什么鳥兒,咕嚕、咕嚕的獰叫著,召喚著這片林子的孤寂。
我長吸一口氣,順著林間曲折的小路一路奔逃,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有時臉會被橫生出的枝杈抽打的火辣辣的疼。
可這條小路像
是走不動盡頭般,跑的氣喘吁吁,但腳下還是那條小徑,眼前除了霧,就是樹。月光灑下,被霧隔絕了影子,卻不能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