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村中的燈火早熄,蛙叫蟲鳴,人聲淺微,兩邊河岸犬吠零星,遠(yuǎn)近彼伏,河風(fēng)夾著魚腥和厚重的水汽,吹得草與樹沙沙作響。偶爾有大魚或者其他的水生物,弄出大的聲響,給安寧的河岸添加了未知的恐懼。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邱辭心里非常踏實安穩(wěn)。
大叔安排他在偏室休息,邱辭沒有推辭,在床上打起坐來。
邱辭入定后,一股濃烈的仙靈之氣如江河水般濃稠和浩瀚,不斷向邱辭匯聚。這就是來自河澤的靈氣啊,邱辭心中震撼不已。江河之水能滋養(yǎng)萬物,靈氣之盛自然不是森林之中那涓涓如流的靈氣可比強烈的靈氣沖擊,讓邱辭心一激動,猛然出定了。一時間不能平復(fù)心情,要是早知道這何澤靈氣如此充沛,自己在恒川森林的時候,就應(yīng)該在森林的河邊或者某個大湖邊進行吐納聚氣。邱辭一時間也是感慨,輕輕打開房門,走向恒川河岸,想近距離感受恒川河。
河風(fēng)吹得河水拍打著河岸,水汽升騰。夜晚,恒川河蒙上一層煙紗。河的對岸依然有一些燈火,在這江上投影。邱辭從小在內(nèi)陸地區(qū)生活,不禁感嘆:真美啊,恒川河!
大叔也跟著邱辭走了出來,而邱辭早就感覺到了。
“孩子,你是大午國的人,可知道,大午國與區(qū)慈國,常年爭戰(zhàn)”中年人這時說的是不再是方言,雖然有些蹩腳,但比邱辭效仿方言要好得多了。
“大叔”邱辭有些驚訝道,聽他的語氣,哪還有本地粗漢那般粗獷與灑脫。
“我知道的。”邱辭補充道。
“像你這樣的修行強者,不應(yīng)該是一個少年,也不該是你這樣的裝扮。你不是大午國的修行者,你更像是我區(qū)慈國的修行者。”
“大叔何出此言”
“大午國的修行者,從小就會被魔宗專門培養(yǎng),他們有嚴(yán)格的管理,不會輕易離開國家,他們只出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地方,出現(xiàn)在哪里,哪里便是腥風(fēng)血雨。”
邱辭默不作聲。他也是第一次從別國人口中了解到這一些,心中有些震撼。沒想到部分大午國國民奉為神宗的魔宗,在別國人眼中是這樣的形象。當(dāng)然,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立場,不能只聽大叔一面之詞就深信之。真相雖然自己知道一部分,但不能以偏概全,還有待自己親自去發(fā)現(xiàn)。
“孩子,你的修為,已經(jīng)遠(yuǎn)不是普通修行者的境界。不瞞你說,我也曾是一個修行者,只不過我沒有你這樣的天資,如今只到了練氣紫級的水平。”
邱辭也不好多問,只能靜靜聽著。
“不管你未來能達(dá)到什么樣的境界,不管你代表哪個國家的立場,請你保留仁慈之心,勿要陷入無邊罪孽才是啊。”
邱辭呼出一口氣,肯定地說:“大叔,您放心,我絕不助無道。”
大叔轉(zhuǎn)頭看著邱辭,非常欣慰地點了點頭。雖然可能立場不同,他卻對眼前的少年非常信任,那是一種對純真的感受,作為修行者,他選擇相信自己的感覺。
“孩子,你手腕的鐲子,請你務(wù)必隱藏起來。這個星回大陸很大呀。金玉無罪,懷璧其罪。你這鐲子,應(yīng)該是修仙者特有的存儲物件它是你安身立命的本源,而擁有這樣的鐲子,在整個區(qū)慈國,幾大修仙宗門也是罕見的。”
邱辭震驚不已,雖然知道這鐲子不簡單,卻不曾想,這在當(dāng)世也是極其少見的。以自己目前的修為,整日將其暴露在外,難免引人生覬覦謀害之心,到時候,自己可有能力自保邱辭還震驚于這大叔的見多識廣。他根本沒有怎么仔細(xì)看這鐲子,就能判斷是個寶物。或許他就知道這隱藏之法。
“大叔,不瞞您說,我也不知這藏匿之法,您可知道”邱辭雙手作揖埋頭請教。
中年人揮了揮手,自己也不是很懂這個,只能給他指點一二去試試,畢竟這玩意兒自己可是沒有的,也不能夠現(xiàn)身說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