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泰奮力地漫無目的地掙扎著,很快再也維持不住蛟身,化作了半人半妖的模樣緩緩下沉。小海一揮手,驅散了水中的血液。眾人俯視著已經沉入底部的巽泰,他口中還在逸散鮮血,已經不能說話了,但他的眼睛惡狠狠且怨毒地看著眾人。
大家都呆呆地看著巽泰,對未來的迷茫使得眾人臉上充滿憂色。在巽泰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尤其是心臟位置處的洞口尤為引人注目。
剛剛大家憑著一腔熱血和憤恨,本意是想將巽泰重傷扣押起來作質子的,結果不知道是誰沒有把握好分寸,一槍刺在了巽泰的心臟上,若無人施以援救,巽泰今天是必死無疑了。
虎鯨妖王和虎鯨長老們都心思深重,他們還沒有做好與荒海一族開戰的打算,以阿瓦帝華域虎鯨一族的實力,還不夠與荒海抗衡。但,巽泰如今這個樣子,兩域交戰是不可避免了。
“長老,怎么辦啊?巽泰可是荒海王的親子。他若死在我域,荒海王得知后必定會報復!元帥不在,族長也不在,長老和兵將這兩天也折損了不少,以我族現在的實力,如何與之荒海域抗衡啊!”一位虎鯨長老憂心忡忡道。
虎鯨妖王眉宇深重,搖了搖頭道:“哎!剛剛是誰刺中了他要害!這下麻煩可大了!”
“不是我啊!”
“不是我,我刺在他腰間的。”
“我刺的他大腿……”
“是不是那海馬妖王……?”
“他在身后,那心臟位置明顯是從正面插穿的!”
虎鯨族長老們一個個如避蛇蝎般連忙推辭著,生怕與巽泰的心臟中槍沾上絲毫干系,有長老甚至都想表示剛剛自己連手都沒有出。
小海聽得火冒三丈,這幫家伙太卑劣了。雖然自己想殺死巽泰,但出手就是出手了,沒出手就是沒出手。剛剛他在巽泰身后,根本都沒有出招,巽泰身上的傷除了先前和自己戰斗留下的外,新傷沒有一處是敗自己所賜。小海的賽龍精也到了時限,他也不想與虎鯨一族的無恥之徒周旋,一下子來到了雷鷹和魑離身邊,向他們行了一個禮站在一邊看戲。
贏恕眉頭緊鎖,他看了一眼小海,眼中透露出歉意。之后對于各位長老的毫無擔當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站了出來道:“各位長老,大家不必猜測了,惡蛟心臟那一槍是我刺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么事情,我自個兒擔著。”
頓時長老的的目光都投向了贏恕,他們一個個臉色怪異,似指責又似憤怒,還有悔恨。
他們看著贏恕竊竊私語,大致的意思是:這贏恕只不過是流落到阿瓦帝華海域的孤兒,現如今也只是個普通虎鯨將領。他實在是膽大妄為,為種族帶來禍患,必須追究他的責任。
一位長老主動站出來喝道:“贏恕,你好大的膽子!你不過是一個小將,有什么資格自個兒擔著。你知道你擅自主張,給我族帶來多大的禍患嗎?”
另一位長老立即嚷嚷道:“把他抓起來。如果荒海借機宣戰,我們必須給對方一個交代。贏恕,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也別怪我們不念同族之情。如果要做取舍,只能舍你一個保我全族了!”
說完幾個長老就將贏恕圍了起來。
虎鯨妖王表情痛苦,但他也沒有出來解圍,只是悶聲說道:“贏恕,你糊涂啊!一個重傷卻活著的荒海太子,可以要挾荒海做任何讓步。但一個死了的荒海太子就是全面開戰最好的理由。你知不知道你的沖動,給阿瓦帝華域和虎鯨一族帶來多大的災難?”
贏恕笑了笑道:“知道的!”
“知道你還那么做?分明是要陷我族于危難。各位長老,沒什么說的了!動手吧!”
“慢!”虎鯨妖王抬手道。
“長老?”為首要捉拿贏恕的長老甲不解地看著虎鯨妖王道。
“我想聽聽贏恕說說那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