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zhàn)的定山宗眾人一個個神情凝重,看著戰(zhàn)局變化,流露出一絲擔(dān)憂。
“師兄!”
“長老!”
……
阿倫看向眾人,微微點頭,心中充滿了力量,持劍再上。
宋仁禮看向眾人,露出來人尋味的笑。交手的間隙,他突然看著阿倫笑笑道:“阿倫。你還真是好命!那么多人關(guān)心你!”
“哼!可你陸元宗惡貫滿盈,已是眾叛親離。”阿倫氣憤道,他認(rèn)為,宋仁禮是不配提“關(guān)心”二字的,那倆字從他口中說出,對自己也是一種侮辱。
“你說得沒錯!”宋仁禮淡淡一笑道,同時一劍猛的格住了阿倫的暴劈。一個用力,將二人分開幾丈。
阿倫微恁,他都不知道怎樣接宋仁禮話了,狠狠道:“少說廢話,繼續(xù)!”
“等下。眼下這陣仗,我想我今日是插翅難飛了!但是,你要想殺我也很困難。我有一個提議,我們都去掉武器與盔甲再戰(zhàn),如何?”
阿倫猶豫片刻,不知宋仁禮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觀戰(zhàn)的端云子突然出聲道:“阿倫,不要聽他的!小心有詐!”
“好!我同意。”阿倫看了一眼端云子,反倒立即應(yīng)了下來。原因很簡單,他認(rèn)為此時的宋仁禮是可信的。而端云子,雖然這段時間兩人在多個問題上能夠合拍,但阿倫在骨子里還是不喜歡端云子的。
端云子的提議當(dāng)即被阿倫忽視,他顯得很尷尬,心中閃過一絲不悅,也開始懷疑阿倫是不是了解了什么真相。但很快,端云子就放棄了這個荒誕的想法,以阿倫嫉惡如仇的性格,他若知道實情,就該跟自己拼命了。
阿倫和宋仁禮各自收起了鎧甲和武器,兩人懸空而立,開始調(diào)動全身的氣息,倏地再次交手。
“怦怦怦……”
一連串的掌風(fēng)相撞,空氣中產(chǎn)生一陣陣波動。又是數(shù)十回合過去了。只不過這一回雙方不再勢均力敵,去掉鎧甲和武器之后,宋仁禮的劣勢立即顯現(xiàn)了出來。他在接阿倫的招數(shù)的時候,常常應(yīng)接不暇,右手一露出空隙,便被阿倫擊中幾次側(cè)胸。
“好!”
圍觀弟子中多人喊出聲來。
阿倫神情凝重,雙手?jǐn)车眠^單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宋仁禮神色如常,絲毫沒有被阿倫擊中感到憤怒。
阿倫特別注意到了宋仁禮的表情,他有些迷糊了,不知道宋仁禮到底是何盤算。明明自己有優(yōu)勢的情況下,卻主動選擇放棄。難道他是想死嗎?
“你為何如此?”阿倫住手道。
“呵。我本就是個廢人。仇恨讓我活到現(xiàn)在,如今我父親和伯父都因這份仇恨而死,我還有什么臉茍活于世。阿倫,能死在你手上,也不算糟!給你一個忠告,別讓仇恨蒙蔽了雙眼,莫到最后追悔莫及!繼續(xù)!”
“好!”
雙方再次展開激戰(zhàn)。
明明身有殘疾,宋仁禮依舊不使用任何護(hù)身和武器,今日的他,活得像一個男子漢。此時戰(zhàn)斗中的他,精神顯得格外放松,享受著自由支配著身體的快感。阿倫絲毫沒有手軟,他也配合著宋仁禮,將自己的戰(zhàn)技毫無保留地向宋仁禮招呼,對于阿倫來說,今天的宋仁禮,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對于這樣一個對手,最好的對黨方式便是堂堂正正將他擊殺。
幾十回合之后,阿倫重重一掌打在了宋仁禮胸腹之上,若是他右手完好,這一掌是完全能夠避開的,但現(xiàn)實里沒有如果。他口吐噴一團(tuán)血霧,身子飛退幾十丈遠(yuǎn)。
但宋仁禮立即穩(wěn)住了身形,在阿倫已經(jīng)停止了追擊的時候再次向阿倫攻來。如是三番,阿倫擊中了他幾次,每一次都是毫無保留,但宋仁禮就像是不死不休的公牛,只要還能動,就會立即上前。那不死不休的執(zhí)著,令定山宗眾人齊齊動容,有些女弟子看得眼眶都開始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