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齮邀請眾人前往營帳,而卻單獨邀請嬴政去校場。
“用兵之法,倍則分之,王齮想分開我們,逐個擊破。”韓非握著書信,開口說道。
“不知當如何應對?”嬴政站在窗前,望著夕陽冷聲問道。
“梅三娘和鬼谷兩位傳人前往營賬,諸葛賢弟和我,陪著大王前去校場,只帶兩位讀書人,我相信王齮將軍不會有所防備。”韓非必要時有逆鱗劍幫忙,而諸葛策并非是柔弱書生。
嬴政之前沒有見過諸葛策出手,轉而用目光詢問蓋聶,他此刻最相信的只有蓋聶。
“聽師弟說,諸葛先生是位術士,并且拳法高超,可保大王無恙。”蓋聶用白布擦拭手中寶劍,已經準備好應對接下來的刺殺。
嬴政聽見蓋聶如此說,放下心來。
校場中,大批士兵正在巡邏,天空中偶爾有老鷹略過,嚇得鸞兒趕緊鉆進諸葛策懷里。
他有理由懷疑,懷里這只呆頭鳥,白鳳凰血脈肯定是假的。
“這只異獸倒是很有靈性。”嬴政背著手,夸贊道。
諸葛策摸了摸鸞兒小腦袋:“它每天吃得比誰都多,就是不見長大,我看就是只呆頭鳥。”
韓非不禁莞爾一笑,這貨不管什么時候,都超乎尋常的冷靜,此刻還有心思開玩笑。
王齮站在高臺上,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鬼谷兩位傳人,還有那位女護衛都不在,現在是好機會,你身為千長應該知道怎么做。”
蒙恬拱手作揖:“將軍放心,不過他們死命反抗的話?”
“如果敢反抗,就地正法!”王齮按耐不住內心殺意,終于能為武安君報仇雪恨。
三人緩緩登上點將臺,諸葛策暗中開啟武侯奇門陣法,發現此處有許多伏兵等著他們。
戰旗獵獵迎風飛舞,李斯和王齮跪坐在酒桌前,見嬴政到來趕緊起身迎接。
“王齮將軍特意邀請,不知所為何事。”嬴政開口詢問。
諸葛策眼神微瞇,遠處還有隱藏暗處的弓弩手,勁弩正瞄準著他們。
“武遂軍營各方勢力交錯,敵我難辨,不知尚公子打算何時動身前往咸陽。”王齮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起他們。
“尚公子有要事在身,自然刻不容緩,王將軍不如派隊軍馬,我們現在就走。”韓非開口搶答。
“哦,尚公子剛發完親筆信,就要動身前往咸陽?”王齮裝的很像,仿佛不知道嬴政為何送信。
“正是,王將軍有何事要問?”嬴政面對這種情況,面色平靜的問道。
“我只是不解,尚公子的信可是發給太后?”王齮咄咄逼人的繼續詢問。
“正是,王齮先生有何疑問。”
“太后深居宮闈鮮少問政,只怕對尚公子,幫不上什么忙。”
“將軍邀我來此,只為確認此事?”
“早前太后自趙入秦,諸公子之中,反倒是長安君成矯,與太后更為親密些,莫非尚公子也與成矯關系密切,情同手足?”
“倒也稱得上情同手足。”
“既然情同手足,確實可以托付大事,這可是信物?”
王齮從懷里掏出玉扳指,正是屬于長安君成矯,至始至終他都想給嬴政安排上反賊的頭銜。
“拿下!”
“坤字,土河車!”諸葛策早有準備,巨大石墻從地面升起,把嬴政和韓非保護在內,箭矢射擊在石墻之上,全都悉數彈開。
“離字,赤練!”
他控制火龍,朝著埋伏的士兵飛去,瞬間慘叫聲響起,幾個火人不停到處亂跑。
王齮沒想到眼前的書生是位術士,反手拿起大鉞,當頭朝著諸葛策頭頂斬下。
諸葛策趕緊朝后退去,嘩啦一聲,點將臺上木屑紛飛,木板被大鉞劈成無數碎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