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青眼見諸葛策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大聲的叫道:“你笑什么,怎么不敢報上姓名嗎?”
在她看來,自己都報上了名號,對方也要上報名號。
秦兵不知阿青身份,眼見這小屁孩敢跟自家大王囂張,當(dāng)即就怒了,作勢要上前給她點教訓(xùn)。
諸葛策卻擺手止住了親兵,負(fù)手俯視著阿青,淡淡道:“寡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諸葛策是也。”
“諸葛策?”
阿青漂亮的大眼睛溜溜轉(zhuǎn)著,一時還沒轉(zhuǎn)過彎來。
那婦人卻是身軀陡然一震,臉上立時涌上驚恐的表情,嚇得直接跪伏于地上:“民婦有眼無珠,不知是漢王駕到,失禮之處,還望大王恕罪。”
“漢王諸葛策?”阿青臉上閃過驚異的情緒。
婦人忙把阿青拉著跪下,急道:“這是漢王,你怎敢無禮,還不快給大王賠罪。”
阿青這才明白過來,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旋即就被諸葛策的威名給壓了下去,臉上頓時露出慌張之色,她不知該做什么,只得本能的讓母親拉了下來,一起跪在地上。
“不知者不罪,你們快起來吧,再說跪天跪地,跪父母,寡人當(dāng)不起這等大禮。”諸葛策微微俯身,抬手便將那母女二人扶了起來。
那婦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了起來,低著頭不敢正視諸葛策。
而那阿青卻是在諸葛策身上掃來掃去,臉色不知所措逐漸消失,轉(zhuǎn)而變成仰慕之色。
諸葛策便笑道:“寡人不是三頭六臂的怪物,你用不著用這么奇怪的眼神盯著看吧。”
“我聽人家說,諸葛策是殺人不眨眼梟雄,我想見識梟雄長什么樣。”
阿青不畏懼諸葛策兇名,稚聲稚氣的“口吐真言”。
諸葛策聽罷,不禁哈哈大笑。
婦人卻是大驚失色,急是喝斥兒子,不得胡言亂語。
諸葛策卻不以為然道:“寡人就是梟雄,你敢說真話,非常好!”
那婦人這才松了口氣,那張清艷的臉上,卻不禁又浮現(xiàn)了幾許奇色。
“梟雄”二字,原本帶有幾分貶義,別人在背地里議論就罷了,誰又會想聽別人在面前講。
而眼前的漢王,聽得自家女兒說他是“梟雄”,非但不怒,反而還這般高興,儼然引以為傲一般,這婦人如何心中能不驚奇。
她哪里知道,諸葛策行的就是梟雄之事。
尤其魏武遺風(fēng)的準(zhǔn)則,他半分不落下。
“還未知夫人名諱?”諸葛策問道。
婦人從神思中回來,忙應(yīng)道:“民婦趙王氏。”
諸葛策便道:“打擾趙夫人了,不知寡人可否在此借宿一宿?”
“當(dāng)然可以,當(dāng)然可以。”漢王駕臨,那可是榮耀之至的事,趙氏高興還來不及,又豈不愿意。
當(dāng)下她便收拾出幾間空房,上間好的給諸葛策住,其余則留給典慶、鐘離眛等隨行之眾。
諸葛策坐定在客廳,稍飲了幾口水解渴后,便將趙氏母女招至了跟前。
諸葛策坦然受了她們幾拜,便將他母女扶起,“夫人這位女兒,寡人心里甚是喜歡,所有有件事相求,還想請夫人應(yīng)允。”
趙氏不敢怠慢忙道:“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諸葛策撫著阿青的腦袋,笑道:“夫人可是言重了,寡人只是想收令千金做義女,不知夫人愿不愿意。”
趙氏一下就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前站著的,那可是堂堂漢國的諸侯,自己這輩子見上一面都難,如今卻要認(rèn)自己的女兒做義女。
一瞬之間,無限的驚喜涌入腦海,趙氏只覺頭腦暈眩,搖搖晃晃的就倒了下去。
諸葛策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