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江小小,張秀梅以后好好干。”
吳大奎隊長意味深長的趕著馬車往前走。
顧杰回頭看了一眼江小小。
這個江小小跟想象中不一樣,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怎么說起了話來這么沖?
有些鋒芒畢露,在農場未必是好事兒,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性格又這么沖,將來恐怕是要吃苦頭。
緩緩的搖了搖頭,可是關他什么事兒?
太陽出來了,隨著太陽的出現,這會兒感覺呼吸更加困難。
每個人都是疲憊著邁著步伐,這會兒沒有人心思再有心思打嘴仗或者找誰的麻煩,因為這會兒誰都累的不行。
等到最后所有人走的已經開始絕望,因為周圍荒無人煙,唯一能夠看到的是零星的田地。
可是依然無法掩蓋一個事實,就是他們所走的目的地還沒有到達。
可想而知這個地方有多么荒蕪。
江小小從兜里掏出餅干,悄悄地塞到張秀梅手里。
拍了拍自己的軍用水壺,這個水壺里在下車之前,她早就裝滿了水。
這段路程上輩子他們足足走了一天一夜才到。
這才哪兒到哪兒。
提前她就預備好了水和吃的餅干,是從城里帶來的這種鈣奶餅干。
當然后媽不可能給她買,她自己臨走的最后一天央求著江建國給買的。
反正只要他委屈巴巴的,可憐巴巴的望著櫥窗里的東西跟父親說。
“爸,我一點兒也不喜歡那些餅干奶糖什么的,那些東西光好看,一點兒都不如家里的饅頭,大餅實在。爸,我就是看一看,我哥說我媽在的時候,給他買過這種鈣奶餅干,還有奶糖。
說是特別好吃,要是我媽在的話就好了,估計我也能吃上。”
果然一聽這個話,江建國的愧疚感立刻升華,大手一拍。
自然是買買買。
其實餅干這東西當然沒有饅頭大餅更實在,問題是餅干可以長時間保存。
饅頭,大餅可沒辦法長時間保存。
沒看到現在餅干就派上用場。
她出來的時候,帶著的煮雞蛋和饅頭在火車上早就吃光。
張秀梅和她家里的情況不一樣,張秀梅家里還有弟弟,妹妹需要養活。
走的時候,父母給她準備的東西都是零零星星的一點點。
張秀梅本來死活不想要,可是江小小都已經塞到她嘴里,又不好意思讓別人看見,一旦讓別的知青看見,恐怕又惹來麻煩。
沒看見剛才那個趙敏是啥德性。
恨不得盯在他們兩個跟前。
天黑了。
眼瞅著這路還是遙遙無期,可是路越來越看不到。
最讓人覺得提心吊膽的是居然能聽到周圍傳來了狼叫聲。
所有的知青都開始瑟瑟發抖,城里的孩子哪見過狼,更別說聽到狼叫。
吳大奎指揮著來接人的村民把火把點上,然后讓每個人手里拿著武器,當然要是沒武器,那就沒辦法,反正你手里有什么算什么。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很有可能路上會遇到狼,所有人都被嚇得膽寒。
江小小從隨身的行李里直接抽出了兩根棍子,一根遞給張秀梅,一根自己拎在手里。
張秀梅看見她猶如變魔術一樣,居然拿出來兩根碗口粗的燒火棍,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自己身邊的江小小活像懷里揣了個聚寶盆,這行李都裝的什么亂七八糟?
你說裝餅干,裝奶糖也就罷了。
怎么現在還裝燒火棍啊?
這當爹娘都是怎么給她準備的這東西呀?
人家下鄉去當知青都是帶著被褥,帶著洗漱東西,她也帶著,問題是這燒火棍算是怎么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