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小咬咬牙。
斷了腿的男孩兒,看起來最多只有15歲,在那里抱著腿,哀哀的痛哭,不停的呻吟,看樣子疼的厲害。
另外一個更是昏迷不醒,男孩抱著另外一個在那里不斷地哭訴。
“哥,你可不能沒了,你要沒了我怎么辦呀?”
江少國悄悄的扯了扯妹妹的袖子,江小小湊過去。
江少國低聲跟她說,“這倆人咱們不能管,知不知道他倆是啥人啊?看見沒有,胳膊上戴著紅……。肯定是到村兒里來抓人的,我看著眼生。
這樣的人惹不起,到時候得給咱們惹來禍事。”
江小小傻眼,她剛才真沒看到,救人的時候,哪還顧得上這個,現在仔細打量,果然兩個人的衣服上面都別著紅色的標志性物品,不過可能是因為車禍的緣故,早就卷了起來。
根本就看不清楚。
“三哥,現在晚了,人都抬到咱屋了,要是把人扔出去,再出了個好歹,那咱倆更得背上人命官司。我哪成想救人能救出這種事情呢?”
她也沒想到啊。
江少國思索半天,“既然人咱們已經放在屋里了,那就只能聽天由命。”
現在還能怎么樣,只能祈求老天爺讓人活下來。
江小小默默的在爐子里又添了幾塊柴,屋子里燒的更暖和了一點兒。
想想咬咬牙,出去拿盆兒。
兌了水過來。
趁著出去的那會兒功夫,拿出來二鍋頭,還有棉布和棉花。
“你別哭了,哭他也醒不過來,現在我給你倆清理清理傷口,這會兒又送不到縣里,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你要是樂意,我就幫你弄,你要是不樂意,那就只能挺著等明天雪停了。”
江小小說這個話的時候,本意就是反正事情她做到,對方領不領人情已經無所謂,只要不要把這個禍事牽連到三哥頭上就行。
沒想到這話一說,抱著昏迷不醒的男孩兒哭著的男孩兒,猛然一抬頭。
畢竟還是個孩子,15歲又不大,這會兒哭的臉上白一道黑一道,看起來非常凄慘,眼神里帶了期望。
“求求你幫幫我們吧!我爸要是知道你救了我們兩個,以后一定會報答你的。”
江小小莞爾,還是個孩子,到了關鍵時刻,只能把父母擺出來當擋箭牌。
“我不求你報答,我也不會救人,我又不是大夫,只能按我的土法子幫你們治療一下。”
她說的這還真是真話,自己又不是醫生,不過上輩子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時候,自己沒少受傷,那會兒沒少被地痞流氓欺負,人家看她一個女人擺攤兒,自然會收拾她。
自己可沒少遭罪,那會兒三天兩頭身上受傷,不是被刀劃傷了,就是被人砸傷。
挨打那更是家常便飯。
那會兒可沒錢去醫院,在家里也想土法子自己治療自己。
治的多了,自然就成了一個大夫,再加上后來還真學了幾手,總體來說對于這些外傷也算是能摸著門路。
江小小走到地上昏迷不醒男孩右邊,用手撐在他腋窩下,手臂橫過他的背部,把他往上扶起來,半靠著枕頭。
他身上的熱度讓她大吃一驚。
這是發燒了。
發燒可不了不得。
江小小唯一能懂得法子就是檢查了一下昏迷不醒男孩兒身上的傷,這個男孩兒應該有二十一二歲。
比躺在那里的男孩兒大幾歲。
兩個人的五官長得略微相似,看起來應該是親兄弟兩個。
這會兒昏迷不醒,檢查身上沒什么傷,不過頭上有一處外傷。
剛才應該是流過血,這會兒血早就在額頭凝結成了痂。
糊在一只眼睛上。
江小小狠了狠心把二鍋頭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