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看著江小小那認真的樣子，笑著說道。

“江科長，您放心，按照您的要求，咱送的菜絕對都新鮮，你看看這菜上面還帶著土，都是剛從地里現摘回來的。”

江小小翻了翻筐，果然蔬菜都是最新鮮的。

“老張同志，這個是我的責任，一定得主要是負責咱們周邊幾百號工人的飯菜，一定得做到認真安全。”

“江科長，您放心。我們上面領導親自囑咐我給咱們一食堂送菜，一定得認真負責。我都是親自監督底下的農民給你們摘菜。對了，我昨天見了一個人，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張科長后面的說話聲音低了下來，眼神還掃了一圈食堂，躲躲藏藏像是做賊一樣。

江小小好奇之余，心里一沉，難道說見到了顧杰？

她和顧杰掰了的事情，現在全縣城沒人不知道。

她出了一食堂，到街上逛一逛，連不認識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她也算是在縣城里有名。

背后被人指指點點，根本少不了。

“老張同志，有什么話你盡管說，沒關系，我受的住。”

如果真的是顧杰回來，也不來找她，那只能證明顧杰的態度。

她也肯定不會上趕著去找顧杰。

大不了就是一別兩寬。

“是這樣，昨天晚上我看見……”

老張低聲跟江小小把話說了一遍，江小小的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老張同志，真的謝謝您，要不是你告訴我這么大一件事，我恐怕一點兒都沒有多想。感謝你為咱們一食堂做出的貢獻。”

老張臉一紅。

他哪有江小小嘴里說的那么高尚，說白了他這叫翻老婆舌頭。

“江科長，快別給我戴高帽子，這事兒你可得放在心上，我琢磨著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恐怕是不干好事兒。”

江小小送走了老張，給大家安排今天的工作。

她悄悄地找了劉斌。

誰干這個事兒不合適，但是劉斌有門路。

劉斌聽著這話，愣了愣，不過已經習慣了聽江小小發號施令。

這都幾年了，在他們知青點除了顧杰顧老大說的話他們聽之外，那剩下的就是江小小。

現在顧老大不在，那自然大家都聽講江小小的，再說江小小現在可是食堂里的老大。

“行，你說什么就什么，我現在就去辦。”

劉斌抓了一個大饅頭，轉身走了出去。

江小小凝神沉思。

希望事情不會朝她認知的方向演變，她只是做了一個以防萬一的準備。

外面響起汽車喇叭的聲音，肉聯廠的車來送肉了。

江小小起身跟著食堂的幾個男人走到外面。

肉聯廠的司機和送貨員看到江小小的時候，兩個人神色微微有些異樣。

送貨員急忙迎了上來。

“哎呦，江科長，怎么今天您還親自出來呀？這種活兒又臟又累，根本用不著您，對了！我們肉聯廠最近進了一批帶魚。您看看需不需要？

這可是平常見不到的好東西。”

手里的網兜里還真的拎著七八條一指寬的銀色帶魚，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