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于現在的情況早有預案,但明明應該迎來震蕩的市場,竟然還在大漲,這太離譜了!”馬克鮑姆喝下第三杯酒。
“昨天你可是說,這些都是預料之中的。”張瑜笑道。
“伙計,只要它還在漲,我每個季度就要多賠上千萬美元!而我投入了全部身家,我現在壓力很大,每天都要看好幾遍abx(次級房屋貸款證券價格綜合指數),但它一直在漲!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瘋了,房產市場已經變成了一個明顯的泡沫,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熱衷于次貸證券的交易?”馬克鮑姆灌下第四杯酒,氣憤的低吼道。
“你慢點喝……我相信已經有很多人看出來房地產市場的泡沫了,但你應該比我更了解華爾街那些人,他們只想著賺錢,一點也不介意讓這個泡沫更大一點,在他們看來,總會找到人接盤的。”張瑜輕笑道。
“那幫狗娘養的混蛋!我一定要……”馬克鮑姆破口大罵,但后半句話卻沒有說出口。
他的身體晃了一晃,雙眼變得迷離起來,喉嚨里無意識的發出一聲長音,趴在了桌子上,右手無意識的一揚,把酒杯碰倒,酒液淌了一桌。
張瑜驚愕的看著馬克鮑姆醉倒的全過程,有些哭笑不得的自語:
“原來你酒量這么差啊?一杯接一杯的,我還以為你多能喝呢。”
他將馬克鮑姆的胳膊挪開,避免襯衫被酒液浸濕,起身去找門外的司機,讓他把馬克鮑姆送回家去。
司機先是把張瑜送回巴特勒,他下車后,給馬克鮑姆發了條短信:
“相信我,馬上就會迎來轉機。”
第二天,他收到馬克鮑姆的回復:
“當然,我可是押上了全部身家。”
張瑜輕輕一笑,將手機放下,他也是押上了全部身家啊。
不同的是,他對于自己的判斷有著絕對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