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上去是在跟人說話,可我們?nèi)潭贾宦犚娙f倩倩一個人的聲音,她說杜曉靈生前最恨被人貼標(biāo)簽,死后卻給每個人都貼標(biāo)簽,自己沒有害過她,為什么要被這樣對待,還說什么……說,說自己沒害杜曉靈,如果真有人要害杜曉靈,那一定是夏瑜。”
話說完,大家的目光再次落在夏瑜身上。
夏瑜已經(jīng)不會感到憤怒了,她慘然笑了一聲,垂下兩行淚水,喃喃:“原來,倩倩是這么看我的啊……”
王愛國惶惶不安的說道:“夏瑜,杜曉靈的死,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大家都是同學(xué),沒仇沒怨的,算我求你,如果是你干的,你就認(rèn)了吧!別牽連我們!”
夏瑜抬眸看他一眼,冷冷的說:“牽連?在這里的人,誰敢說自己無辜?”
“夏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有人立即反駁,“我們跟杜曉靈平時只談過學(xué)習(xí)上的事,幾乎沒有私下來往,你們感情好組了個姐妹團,在學(xué)校玩得風(fēng)生水起,好不威風(fēng)啊,現(xiàn)在鬧翻了,塑料姐妹內(nèi)訌,就把我們拉下水?憑什么?”
“是啊,我們跟杜曉靈平時連話也沒說過幾句。”
“夏瑜,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千金大小姐嗎?姿態(tài)擺那么高給誰看?我們可不吃你這套。”
“就是因為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模樣,所以予曦才會跟曉靈走得更近吧,曉靈的性格可比你強太多了。”
“什么姐妹天團,真是笑死人了,虛情假意的塑料姐妹花罷了……”
學(xué)生們你一言我一語,夏瑜的臉色逐漸難看,像被人言凌遲,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
而白予曦,面對孤立無援的夏瑜,沒有幫忙辯解哪怕一句,只埋首在陸旻懷里默默垂淚。
周卜善最不擅長處理這種人際糾紛,無助的望向時羨魚。
“互相埋怨,彼此遷怒,都沒有任何意義。”時羨魚蹙眉看向那些學(xué)生,“倒不如想一想,既然大家都在這里,那么梳子是誰帶過來的?三樓的走道是l型,住在拐角房間里的人,可以趁周道長沒注意時,從消防樓梯下樓,去女生宿舍拿走梳子,再放進廁所,可是夏瑜的房間并不在拐角上。”
時羨魚的話說完,大家頓時都慌了,尤其住在拐角方向的學(xué)生。
“怎么可能?出了這種事,誰還有膽子跑去外面?!”
時羨魚面無表情,“把你們困在這里的那個人,當(dāng)然有膽子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