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擊天下江左風流第211章迎戰(zhàn)成軍襄陽,歷來乃兵家必爭之地,自古有“南船北馬,七省通衢”之稱。
古人曾這樣形容襄陽:“天下大勢,首蜀尾淮,而腰在荊襄。若襄陽失,則江陵危。”《孫子兵法》有言:襄陽“北通汝洛,西帶秦蜀,南遮湖廣,東瞰吳越。”可見襄陽是最為關(guān)鍵的節(jié)點。顧祖禹在《讀史方輿紀要》中也說過:“以天下言之,則重在襄陽;以東南言之,則重在武昌;以湖廣言之,則重在荊州。”也就是說,襄陽的得失,關(guān)乎天下。
但凡南北對峙,襄陽是南方必爭的保命重鎮(zhèn)。沒有襄陽,整條長江中游防線就很容易崩潰,南方勢力隨時都有被滅掉的可能。最著名的就是蒙元滅南宋之戰(zhàn),在蒙元攻下襄陽城后,南宋防線很快崩潰,輕易就被滅亡。
但是襄陽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襄陽東控桐柏山、大洪山,西扼武當山、荊山,漢江三面環(huán)抱,背靠峴山,易守難攻。
襄陽城墻總長為十五里,南北兩面寬達四里長,高近九米,城墻寬基部寬達十五米。護城河最寬處約250米,平均寬度180米,為我國最寬的護城河,素有“華夏第一城池”、“鐵打的襄陽”之稱。
總體來說,就是襄陽東、西、南三面不但環(huán)山,而且還有護城河防護,那護城河幾乎就是一條大河,不可能填平。不能填平護城河,就無法動用云梯等器械,想要像全戰(zhàn)游戲里那樣搭個飛鉤就爬上城墻攻城就是做夢。
唯一沒有護城河的方向是北門,但是北門方向靠近江漢,空間有限,也沒辦法屯駐太多的兵馬。只要以精兵堅守高大而堅固的北門城樓,還是很容易的。
所以歷史上的南宋能堅守襄陽六年之久,而桓宣也多次在襄陽擊退趙軍的進攻,這一次也不例外。
襄陽城下,石趙太尉夔安和石虎之子石鑒率三萬多大軍,久攻無果。
就在夔安一籌莫展之時,奉命攻襲安陸城的司空李農(nóng)和安南將軍李菟只率數(shù)千殘兵敗將逃回襄陽城下,令夔安大吃一驚。
此刻的夔安,這才明白,原來司馬珂和庾亮的那場內(nèi)斗,并未如像他和天王石虎所預料的那般會經(jīng)歷一段長期的戰(zhàn)爭,而是被司馬珂快刀斬亂麻一般料理了干凈。而更令夔安驚訝的是,司馬珂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便聚集了數(shù)萬精兵突襲安陸,可見其在東晉的朝廷之中已是舉足輕重的力量,得到了各方的支持。
如此一來,這場南侵的戰(zhàn)爭,基本上算是破產(chǎn)了。因為夔安原本是想趁司馬珂和庾亮相爭,荊州兵力空虛而趁虛而入,攻入江漢平原,進入荊襄腹地,如今司馬珂領(lǐng)重兵而來,又據(jù)江湖之利,與原本所設(shè)想的完全不同。
就在夔安正在猶豫要不要撤兵的時候,又過了數(shù)日,張貉和石閔也率兵退到襄陽。而張貉和石閔的經(jīng)歷,更令夔安對司馬珂這個對手感到敬畏。
烽火山之戰(zhàn),充分的體現(xiàn)了對手的智慧,首先利用船舶之利,迅速接近了糧寨附近,利用糧寨附近的地形擺出了經(jīng)典的防御陣型,隨后又以糧寨的重要性誘敵出擊,圍點打援,打出了一場步兵大勝騎兵的經(jīng)典之戰(zhàn)。
而且夔安不但看到了司馬珂的用兵如神,更看到了江南的船舶之利。司馬珂從邾城邊的巴水出發(fā)到安陸旁邊的涢水,五百多里的水路,只花了三四天時間便抵達,而張貉和石閔走陸路約四百多里地,一路急行都花了七天時間,南晉在江湖縱橫的江南之地的這種優(yōu)勢,對石趙在南侵作戰(zhàn)時極為不利。
如今兵力已不占優(yōu),進攻連連受挫,士氣也大受影響,對方又占了南方的江湖之利,對面的主將又是個極其難纏的對手。對于夔安來說,這場戰(zhàn)爭再繼續(xù)下去,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夔安思慮了一番,終究是下定決心,率眾退回趙地,結(jié)束了這場聲勢浩大的意欲吞并江南的戰(zhàn)爭。
襄陽城下